房門被一把推開,碧水面色慘白的跑進來。
“小姐,丞相府門外突然來了好多持刀的官差!已經把丞相府整個都包圍起來了。”
樓晚意'噌'的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碧水慌忙點頭,快速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
“是真的,那些人皆是來勢洶洶的,看起來十分嚇人。”
樓晚意抿了抿唇,快步往門外走去。
“走,我們去看看。”
院子外正好一隊官兵路過,正押著樓鶴予往大門走去。
樓晚意連忙快步跑上前,想追上樓鶴予,卻被另一隊官差攔了下來。
她急得聲音提高,一個勁想推開面前阻攔的之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居然敢闖入二品官員的家宅中胡亂拿人?”
領頭的衙役是個五大三粗的的漢子,名叫王齊。
性子向來是缺根筋似的剛直不怕得罪人,所以京兆尹特地指使他前來樓家拿人。
王齊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攔路,瞬間沒了耐心。
他抽出腰間佩劍,'唰'一聲橫在樓晚意麵前,喝聲如雷。
“立馬滾!不然老子就給你表演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他身後之人看一時場面有些控制不住,連忙出來打圓場。
“哎哎!王哥,別激動。”
看勸住了王齊,許三多又笑著轉身看向樓晚意。
“樓三小姐,咱們也是秉公辦事,您還是別為難小的們了。”
樓晚意認出了他正是那日,樓晚棠和楊氏在丞相府門口鬧事時,幫忙抓捕她二人的其中一個官差。
她面色有些焦急,聲音都變得急促。
“不知我大哥犯了何事,你們竟然上門來將他扣走?”
許三多看了眼王齊,想到樓晚意出手一向大方,日後自己少不得與她多多打交道。
於是想想還是上前一步,小聲朝樓晚意道:“樓大公子被人舉報了科舉舞弊。聖上震怒,此事命令大理寺與京兆府協同辦案。”
樓晚意聽聞雙眼瞪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我大哥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許三多正要再說,卻被王齊瞪了一眼。
“你和娘們廢什麼話?還不快走!許三多你莫不是不想幹了?!”
“是,是。”
他連忙笑著跑回王齊身後,只是表情仍舊在朝樓晚意擠眉弄眼的示意,口中還默唸著'快回去'。
樓晚意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正心下著急,沒想到又來了一批金吾衛。
這次領頭的是一個十分面生的太監,他面容陰鷙,剛踏進來便趾高氣揚的用鼻腔'哼'出一聲,尖著嗓子朝兩側指了指。
“有人舉報樓相樓義止與翰林院侍讀秦朗互相勾結,為其子樓鶴予科舉徇私舞弊。給咱家搜!每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是!”
金吾衛應聲而動,氣勢洶洶的往內院走去。沿路皆是如餓狼撲食一般,遇見屋舍便闖進去翻箱倒櫃。
樓晚意麵色凝重的緊緊攥著手心。
科舉舞弊向來皆是嚴懲,若是此事一旦坐實,那麼丞相府必然是大禍臨頭。
“找到了!”
金吾衛竟然真在書房之中找到了密信,信中是秦朗的字跡,僅寥寥一行字。
上面寫著:樓兄認為,何以為君,何以為民?
那太監得意笑出聲,將那信展開拿給眾人瞧。
“這就是證據。”
樓晚意看了一眼,心中頓覺得好笑。
“敢問這位公公,信中僅這一句,為何竟被斷言是舞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