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又在亂點鴛鴦譜了。”
江竹青的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了,和這老頭怎麼就是說不明白呢!
“爹!今日當著江暮陽的面,我最後說一次。我們——絕不可能!勸您還是趕緊死了這條心。”
“暮陽這麼好的人,你別跟我說你還瞧不中人家?”
江城氣得一拍床板,又指了指江竹青。
“就你這天天舞槍弄劍的,旁的人家哪敢娶你回家。莫不是你真想一輩子待在軍營裡?”
“有何不可?誰說女子就一定要嫁人,我偏不!”
說罷,她便大步朝屋外走去,腳步聲更是用力踏得'咚咚'響。
“這熊孩子,成天跟你老子瞎說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回來!”
江城氣得直接坐直,但動靜太大直接拉扯到腹部的傷口,直接疼得齜牙咧嘴。
“乾爹,您先別動火,快躺下消消氣。”
大夫此時正好趕到,連忙上前替他清理傷口。
待傷口徹底包紮好後,大夫抹了抹額間的汗水,戰戰兢兢道:“將軍這……”
“有什麼直說就是,戰場上多少次刀光劍影我都扛過來了,還慫這些陰溝裡的臭老鼠不成?”
江城面色有些白,聲音卻仍十分有力。
“是,將軍方才腹部受了一劍,此劍傷得頗深,但好在我已將血止住。只是劍上瞧著似乎是有淬毒,我稍後先給將軍熬一碗湯藥喝下,不至於讓毒性擴散得太快。”
江暮陽聞言,面色凜了凜。
“那便多謝大夫了,快去吧。”
\"是。\"
江城看了眼杵在一旁神色凝重的江暮陽,不在意的笑了笑。
“沒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是我這條命本該留在戰場上罷了,若就這麼沒了,倒真便宜那些只會耍手段的腌臢之人。”
江暮陽聞言,兩側的雙手握緊,嘴唇更是抿成一條線。
“乾爹,孩兒定將今夜行兇之人抓到,不讓您白白受苦!”
江城點了點頭,他對江暮陽行事向來十分放心。
“先不說這個了。方才青兒說的,你可有何想法?”
江暮陽朝江城鄭重行了一禮,神色卻是淡淡。
“阿妹是乾爹唯一的掌上明珠,暮陽全聽乾爹的。”
室內突然安靜了好一會兒。
江城看了眼江暮陽垂得低低的頭,重新收回視線,用手掖了掖身上的被子。
“我終歸是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現下我只想聽聽你內心的看法,你對青兒究竟是何感覺?”
江暮陽安靜思索片刻,抬頭望向江城。
“不敢欺瞞乾爹,我對阿妹也只有兄妹之情,全無男女之意。但若干爹有令,孩兒依舊會遵從。”
江城聞言重重嘆出一口氣,兒女皆無心,自己強行撮合恐怕也只是結成怨侶。
“也罷,你們小年輕的事情,我老頭子不懂。既然你二人皆無意,日後便只按兄妹相稱吧。”
話音剛落,門外又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將軍!不好了!”
江城皺了皺眉,聞聲望去。
“又怎麼了?”
一個身著鎧甲的將士急匆匆跑來,臉上看起來十分焦急。
“城外……城外又有兵來襲!現下竟然已經將永安州圍困起來了!”
江城氣得橫眉豎起,憤怒的一拍床板。
“豈有此理!那臨月國豎子究竟想幹什麼?欺我雲極國無人了不成?!”
他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叫來門外的袁副將。
“傳我令:自今日起,由江暮陽代我領兵諸事,你們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