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城東。
逼仄的巷子裡。
一個赤身裸體的光頭被三個壯漢扔了出來。
其中一個壯漢還嘬了一口老痰,罵罵咧咧的:“沒米了還想續鍾!真當我店裡小妹為愛發電啊!?”
光頭男在雪地裡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往身上套著同樣被丟出來的衣服。
可能是心中不服氣,口中叫囂著:
“你老婆真帶勁!”
“我cNm!給我打!”一句話直接讓壯漢暴怒,招呼著兄弟就朝光頭男衝去。
光頭男見狀大感不妙,鞋都沒穿好,撒丫子就跑。
可光腳的在雪地如何能跑過穿鞋的,沒一會光頭男便就三五壯漢圈了起來。
“等等!”眼看就要被圈踢,光頭男突然怒目圓睜,暴喝道:“住手!你知道我誰嗎!”
還真別說,這一聲怒吼還真把場面鎮住了數秒。
“誰啊?!”壯漢一愣,不由問道。
光頭男站起身,臉上換上了倨傲的神色:“家哥,李飛柯!”
圍圈壯漢身體集體後仰,然後互相對視,緊接著如雨般的拳頭開始朝光頭男身上招呼起來。
“誰他媽認識李飛鴿!”
“你哥來了一塊收拾!”
“你爹是劉少軍也別想白嫖!”
遠處,拄著柺棍的劉少軍一臉黑線,扭頭看了看身旁的李飛柯:“你介紹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進化者的聽力何其出色,再加上大早上附近又沒什麼人,剛剛光頭男與壯漢的對話一字不差的收入兩人耳中。
李飛柯側手擋著臉,拉著劉少軍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口中義正言辭的說著:
“我根本不認識...他他他他誹謗我呢。”
話是這麼說,只是不怎麼利索的嘴皮子顯得很沒有可信度。
李飛柯一大早約來劉少軍,是想給曾經手底下共患難的兄弟安排一份工作。
以他在上次戰役中的表現,這點要求曙光城還是很輕鬆可以答應的。
兩人閒聊間,遠處突然出現一輛疾馳的腳踏車。
傳信兵車鏈子蹬的飛起,在看到劉少軍後連忙調轉方向朝二人駛來,臨近身前一個急剎車,整個人直接在地上打個滾,滾到了劉少軍身前。
“何事如此驚慌!”劉少軍看著眼前呼呼喘氣的傳信兵,面色一沉。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這般緊急的傳信還是恐冥戰役。
“來了...進...進城了...”
傳信兵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感覺一句話硬生生說了三四遍也沒有說全。
劉少軍心頭越發緊張,單手提起傳信兵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如今曙光城的狀態根本不支援再來一次蟲潮攻城!
傳信兵被身高近兩米的劉少軍提起,如同一個小雞仔,不過好在這時他終於捋順了氣,把話說了出來:
“進城了!將軍!譚墨進城了!!”
... ...
“快!妝明,墨哥房間打掃乾淨了嗎?”
白客亭裹著圍裙拿著抹布,瘋狂的擦拭著別墅的各個角落,口中還高喊著妹妹的名字。
如果讓曾經西牆計程車兵看到如今的白客亭,定然大感震驚。
這還是那個冷酷的槍神嗎?!
這不就是一個家長出差快回來,因為房間亂糟糟而害怕被批評,臨時抱佛腳的小屁孩嗎。
二樓房間的門被推開,白妝明小臉黑乎乎的,懷裡還抱著掃把,掐著小腰一副我真厲害的模樣回應道:
“收拾乾淨啦,床單被褥也都換上新的啦。”
看著妹妹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