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實現對敵人的破發,就不要進搶七!這是蘭逸飛、包括納爾班迪安在5-5平之後兩局內的想法。
一方在用各種頗具想象力的佈局,試圖掌控全場;另一方則逐漸佔據了體能與底線速度的上風,總能恰到好處地不讓對手的做球步驟完成。
最終,儘管決賽雙方在彼此的糾纏上均未讓步,還是沒有人可以讓比分結束在7-5,而非6-6。甚至於,破發點都沒有再露過面。
“如果沒有破發機會,一個搶七大概還是比被對手拿下要強吧!”
不知不覺中,蘭逸飛的想法改變,和先前皮爾曼的觀點倒是不謀而合。
搶七,決定誰能先下一城的生死鬥,納爾班迪安率先發球。
前兩分,比較平靜,各自保發。在第三分上,阿根廷人為自己創造出了一個機會。
蘭逸飛的一發雖然入界,角度沒有控得太死,直接讓納班藉助紅土球場彈跳高的特性反搶了一個接發。
這個不同於他慣用切削的接發讓蘭逸飛的後續回球總是顯得淺了一些,對手的正手壓制則越來越深。
“不能讓納爾班迪安繼續完成他的佈局了!”蘭逸飛腦海裡閃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因此接下來的一分,蘭逸飛相當冒險地使用了一個側身——讓出了反手位,他選擇用雙反擺了一個小斜線!
正所謂,雙反的反斜線相當於正手的直線,納班萬萬沒想到在自己前幾板相當到位的壓制下,蘭逸飛仍然可以尋覓到那微不可計的轉身空間,讓這個球直接從一個壓線(底線)走向了另一個壓線(對面的邊線)。
“有了!”皮爾曼不禁站起了半個身子,右手握拳揮舞了一下。
威廉也稍稍鼓了鼓掌,不過暫時沒有說話。直到蘭逸飛和納班戰至3-3平,第一次交換場地時,才開口道:
“剛剛那分就是你說的,教練組之前佈置好的東西?”威廉特意把“東西”二字重讀,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差把我不信三個字寫上去了。
皮爾曼微微一愣:“哪分?哦,絕地反擊那個是吧,這自然不是我們能佈置的,我又不能預知未來。”
“不過教練組確實有特意引導過他。比賽又開始了,先繼續看完第一盤再說。”見威廉還是有些好奇,皮爾曼暫時結束了這個話題。
3-3的搶七小分之後二人換邊再戰。3-4,4-4,5-4——不,是4-5。蘭逸飛抓住了一個甚至算不得機會的“機會”,強行用正手的連續壓制讓納班又失位、又出現了發力上的偏差。
形勢瞬間從均勢就要變成蘭逸飛這邊的勝勢。4-5之後,4號種子只需要再拿下兩個發球分,就可以在納班這個棘手的球員手裡奪走第一盤。
一發失準下網,二發被對手心急搶了一拍,結果卻是阿根廷人還了一個失誤;然後,一發不再給出機會,穩定守住這最後一分。
蘭逸飛擦了擦難以分辨的冷汗——差點就以為對手要光速回破了,還好我技高一籌,二發的銜接戰術也不少。
沒有去管看臺上的阿根廷球迷團與華國球迷團已經開始互相比拼聲音,蘭逸飛坐回長椅望向了自己的球員包廂。
不同於很多選手喜歡在比賽當中用目光鎖定自己的團隊,從中汲取信心與力量,或許是因為有系統存在吧,蘭逸飛在比賽中的風格就是不容分心。
唯有坐著休息的時刻,他才可以接受與自己的教練進行少許的眼神交流。
此時,他便注意到了皮爾曼正在和威廉進行著“密切而友好”的言語交談,甚至都沒怎麼注意到他的眼神。
“好吧,這也是為什麼我不太喜歡與團隊申請互動的原因......”蘭逸飛的腦門上滑下了三道黑線:“不過這兩個人的意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