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型靈石礦脈算是枯竭了。

不過這處靈石礦脈連線著地下靈脈，乃是大地靈脈的結晶，或許萬年之後，這裡還能重新蘊養出靈石礦脈來。

姜無命一掌落下，地層塌陷，碎石和土塊將入口封堵上了，就讓地下靈脈重新將靈氣充溢到枯竭的礦脈裡，形成靈石吧。

他一步跨出，身軀的能量波動很快與虛空波動同步，就此消失。

永州位於荒州與離州交界的南方，從這去這兩州都是差不多的距離。

姜無命走入了一座小城，雙手垂在兩側，慢慢地走在街上。他身上穿著華貴精美的絲綢袍服，一般的行人也有意遠離兩步，免得衝撞到了這像某家公子的人，給自己招來橫禍。

在晉升煉虛境之前，姜無命曾經跟隨宗門長輩在九州遊歷過一段時間，獨自一個人在遠離宗門的地方行走，他總有一種對陌生地方與人事的新鮮感。

“新鮮的包子，豬肉餡，香噴噴，新鮮出爐的包子咧！香噴噴，剛出籠的包子咧！……”街邊小販叫賣，姜無命剛巧走過，停了下來。

小販一見這人氣質不凡，相貌堂堂，立刻推銷起來：“公子！來兩個包子，這有油紙給您裝著，來暖暖手，又好吃！”同時納悶了，這公子怎麼連個跟班也沒有，自己跑來買包子，這身穿著可不簡單，城中也少見啊。

彼時，姜無命一身繡金廣袖玄袍，腰帶上繫著一塊翠玉虎墜，腰間配著一把古劍，綰髻束髮，以鏤空銀冠固定，面容白皙清秀。怎麼看都像是從貴族府邸跑出來的公子哥。

姜無命這一路來，身上換洗的衣服都是這種型別的，他也沒在意。

“來四個吧，都給我裝起來。”姜無命手伸進袖子裡抓出幾枚從儲物袋取出的銅錢，放進了蒸籠旁邊的錢罐裡。

他接過油紙包，又匯入了人流裡。

十二月的街頭，寒氣襲人，行人大都裹在棉布衣裳裡。姜無命倒不用怕這寒氣，不過這包子隔著油紙，確實暖手。

他拿著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肉餡流油，很香！

正吃著，腰間被人撞了一下，他低頭看去，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離他肩膀還差些。

看起來她年紀不大，臉頰粉白，纖眉秀鼻，一雙杏眸黑白分明，一眨一眨地彷彿欲言又止，她像個少女一樣。

身材也是少女模樣，纖瘦嬌弱，細直脖項，面板白皙。

姜無命與她對視了一眼，不過她很快移開了視線，肇事者的主人正連聲道歉。

“抱歉抱歉！對不住了，剛才這馬抽了個風，小姑娘你沒事吧？”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道歉著，疲憊神情中有些無奈和驚慌。

原來這個斗笠行腳商牽馬走過時，大約是踩到了路面上小坑的碎冰，蹄下壓力變化和清脆聲響刺激下，往旁邊揚了下頭，這讓從姜無命身邊走過的少女反射性地往一旁躲去，抬起的手肘撞到了姜無命腰間。

“老大爺，我沒事，你走吧。”

少女的聲音很清甜，嗯——不知道怎麼來準確形容，反正有種柔弱甜潤的感覺。

老大爺又確認了一句，這才趕著馬走到前面去。

少女轉身，抬頭看向姜無命，開口了：“這位公子，剛才不是意思了，小女並非有意衝撞。”

姜無命努力嚥下口中的食物，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姑娘你這體型再撞我十次也沒不會有事。”

少女忍俊不禁，眉眼彎彎，臉蛋紅紅的，若盛開的粉色桃花。

又道了聲抱歉，少女越過姜無命也往前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