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但是仍舊八點以前起了床。
杜庭政靠在床頭打電話。
蔣屹自覺沒發出聲音,去浴室沖澡洗漱,直到膝蓋刺痛,才回想起昨日醫生說不能沾水。
他唉了一聲,囫圇洗完了,站在門外擦水。
門邊放著準備好的衣服,上衣還好,西裝樣式的休閒褲蔣屹穿著有點勒,可能是他多穿寬鬆的休閒褲運動褲比較多的原因。
換好衣服出門,路過床邊時聽杜庭政清了清嗓子。
差點把他忘了。
蔣屹從來沒在晨醒狀態下和他共處一室。
“我去……吃飯,”他收拾的齊齊整整,鬢邊沾著水痕,“你去嗎?”
杜庭政望了一眼陽臺的方向,從眼睛裡看不出心情好壞:“你用另一套日用品,別再用我的牙刷。”
“哦。”蔣屹說,“金石跟我說了。”
杜庭政看向他。
晨光從平整開闊的落地窗上透過來,鋪在他腳底,他穿著長毛絨的薄毛衣,顯得很柔和。
“他還說,”或許是衣服的原因,蔣屹抬眼時候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符合的純真,“正在裝修衣帽間,給我的。”
杜庭政等著他後面的話。
蔣屹喉嚨滾動了一下:“我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我常住嗎?”
“你說呢?”杜庭政問。
“我不知道。”蔣屹說,“你答應我的,有話直說。我不懂你的意思,也不想猜。”
杜庭政的手機又響起來,他沒去看,仍舊盯著蔣屹。
蔣屹伸手示意請他自便,轉身往外走:“我先去吃飯。”
說罷匆匆離開。
他出了門,金石正在門外徘徊。
蔣屹忍不住道:“怎麼又是你值班?”
“我不排班。”金石說,“沒事幹就過來聽安排。”
蔣屹不懂他這種敬業精神從哪裡來的。
金石看著他下樓時行動無異,不像是受過磋磨的模樣。
蔣屹問他:“看什麼?”
金石收回視線,目視前方。
“跟我還有二心,”蔣屹笑了笑,“金石哥,有事瞞著我?”
“沒,”金石受不了他叫哥,他哥字總是念得很慢,跟手下兄弟乾脆地叫“石哥”沒法比,“昨天你跟宜安少爺在門口說話,大爺知道了。”
蔣屹頓了頓,用一種看叛徒的眼神看著他。
金石:“不是我主動要說的,是宜安少爺主動交代的。”
蔣屹轉過臉,視線還看著他。
金石有點急:“大爺問起來,我不能騙他。”
“沒說讓你騙他。”蔣屹收回視線。
既然杜庭政發現了這件事,那為什麼昨晚提都沒提呢?
雖然他動作一如既往的兇,態度也惡劣至極,但是沒有借題發揮,簡直正常的不像他。
他有點懷疑:“杜宜安沒事吧?”
“沒什麼事。”金石含糊道。
蔣屹又用那種無語的眼神看著他。
金石無奈道:“請了家教老師來,一直到明年六月高考,都不許他出門了。”
“不許出門?”蔣屹皺起眉,“這也太霸道了。”
金石習以為常,朝上攤了攤手。
蔣屹:“這根本不講道理。”
他們一起進了餐廳的門,蔣屹還是忍不住道:“這是親弟弟嗎,不怕整叛逆了,或者整自閉了?”
“不是。”金石說,“能坐嗎?”
“……當然能。”蔣屹心說一個直男,懂得還挺多。
他坐在椅子上,才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般,眉頭都擰了起來:“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