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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公室裡都是字畫,茶水點心,還有一面嵌著玻璃板的儲物櫃,裡面都是運動器材。
“在辦公室裡吃火鍋,”鶴叢不理解,“都是味兒。”
“通通風就成了。”蔣屹說,“醫生就是講究,喏,消毒液,搓搓手。”
鶴叢搓了手,把肉卷和菌菇下鍋,蔣屹腿不疼了,沒換短褲,還穿著早晨從杜家換的那條休閒褲。
熱氣騰騰上升,蔣屹看了褲子一眼,突然起身,去床邊把褲子換了,放到了衣櫃裡。
“你提醒我了,”蔣屹說,“我下午還要穿,有火鍋味不行。”
鶴叢看他光著兩條長腿找了條睡褲出來,站著穿好了,坐過來重新拿起筷子。
食材都是買的火鍋超市裡洗好切好現成的,只有吃完以後刷鍋洗碗麻煩點。
鶴叢主動包攬了:“一會兒吃完你去睡覺,我洗完就直接去醫院了。”
“謝謝哥哥,”蔣屹笑著說,“我叢真好。”
鶴叢已經習慣了他的誇誇:“昨晚又去杜家了?腿上都是印兒。”
“去了。”蔣屹頓了頓,“沒睡。”
鶴叢筷子停了,皺眉看著他:“一宿沒睡?”
“睡了,”蔣屹說,“不是……”
“沒幹,”他服氣了,擰眉盯著鶴叢,透過眼睛看他的腦子,“能不能理解的了,單純的躺一張床上睡覺,什麼也沒幹,明白沒?”
鶴叢鬆了口氣,夾了一段竹筍尖吃。
蔣屹也去夾,還沒夾到,鶴叢就提醒:“胃不好別吃那個。”
蔣屹“哦”了一聲,老老實實換了一片藕吃。
“那他找你去幹什麼?”鶴叢不理解,“別是我會錯了意。”
“你真的會錯了意。”
蔣屹把昨晚給他檢查身體的事情說了,這下就連鶴叢都無言以對。
說到雙性人的時候,鶴叢都震驚了:“他是不是腦子磕到過,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事情?”
蔣屹用君子所見略同的眼神支援他:“還好我聰明伶俐,才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了褲子,不然臉都丟盡了。”
“你還怕這個?”鶴叢揶揄道。
“我不怕被看,”蔣屹說,“那也要分情況啊,昨晚上被扒了,跟裸奔有什麼區別?”
鶴叢:“難以理解。現在你跟杜宜安也沒聯絡了,誤會該解開的都解開了,是不是以後沒事了?”
蔣屹笑了笑,不說話。
看著他那笑,鶴叢升起不好的預感。
蔣屹盯著翻騰的鍋,隔著蒸汽的眼睛裡看不清神情。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聲說:“難道他想沒事就能沒事嗎?”
扛不住
這頓飯是沒法好好吃了,鶴叢放下筷子:“你要幹什麼,他不來招惹你就行了,你老老實實上自己的班,別搞亂七八糟的事,工作已經夠你忙的了。”
蔣屹失去了一半胃口,剛要索然無味地點頭,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金石’的名字跳動在介面上,鈴聲一刻不停地唱。
蔣屹看了鶴叢一眼,在他視線裡,拿起來接了。
金石說:“喂,蔣教授?”
蔣屹從他聲音的嚴謹程度中判斷他跟杜庭政在一起,簡短問道:“怎麼了?”
“您幾點忙完?”金石說,“等您下班,我派車過去接您。”
他不說原因,蔣屹也不問。
如果杜庭政決定了做一件事,根本不需要原因。>/>
蔣屹“啊”了一聲。
金石等了等,又問了一遍:“您幾點忙完?”
“不知道呀。”蔣屹說,“我看看時間,跟同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