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政聽著他的明顯起來?的呼吸聲,似乎是笑了。
片刻後,蔣屹隔著門板,叫了一聲:“杜庭政?”
門板足夠隔音,他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但是很快,杜庭政回應了他。
門再次被叩響了兩下。
還有他本人的聲音:“嗯。”
手機還在通話中?,蔣屹伸手擰開?門,樓道里的燈光先一步侵略進他的房間?裡。
蔣屹被光晃了一下眼睛,不由眯起來?。
杜庭政站在門邊,肩寬體長,衣衫板正,髮型整潔。
他站在門邊,似乎把?走廊裡的燈拉暗了一個調。
緊接著,他抬腿,走進了蔣屹的領地中?。
蔣屹後退了一步,鬆開?門把?手。
杜庭政徹底踏進來?,在玄關處單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裡,另一隻手這時才抬起來?,扣住他的後腦。
房門由於慣性,“哐當”一聲關閉了。
蔣屹被迫承接了一個滿是侵略性的毫無剋制的吻。
他一向?是不溫柔的。
粗暴、狠惡、為所?欲為,都是他的代名詞。
他的下巴雪上加霜,疼痛拉回他的神智,但此刻仍舊顧不上揉一把?。
杜庭政抓了他一把?,盯著他,說:“沒穿。”
蔣屹喘息著,靠在牆上,剛剛隨意披在身上的浴袍已經掉到了地上。
杜庭政伸手抬高他的下頜,對著門邊的一點亮光看那上面的傷。
“裸……睡。”蔣屹被迫仰起頭?,短時間?內呼吸無法平復,說話斷斷續續,“怎麼說來?就來?了,還是一直在廣州?”
“剛下飛機。”杜庭政說。
他鬆開?蔣屹,拉開?房門對著門外道:“去買活血化瘀的藥膏來?。”
蔣屹跟著看過去,這才看到走廊裡還站著東昆和他幾位眼熟的兄弟。
蔣屹朝他點頭?,恢復了鎮定。
當著杜庭政的面,東昆不敢隨意跟他搭話,甚至眼睛都不敢望過來?:“是。”
關上門,杜庭政伸手扣住蔣屹的後頸,半拖著他扔到床上。
蔣屹彈了一下,撐著床墊要起來?。
杜庭政已經再次壓了上去。
“沒有內褲,”他曲膝抵住他掙扎的腰,一手扯開?領帶,扔到他身上,“還有紋身,看哪個都行?。”
很乖
蔣屹晨起之後?先給杜鴻臣打電話?, 接通以後?開門見山問道:“昨天聯絡上杜庭政了嗎?”
杜鴻臣似乎對他能打電話過去很懷疑,聲音充滿了不確定:“聯絡上了, 謝謝你?啊,蔣教授。”
杜庭政還?在房間裡睡著,蔣屹不得不壓著聲音:“你以德報怨謝我,杜庭政要來,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招呼?”
他本想走的更遠一些,但是雙腿不聽使喚, 走路的時候大腿一直顫。
蔣屹咬著牙道:“我就知道,你?們?杜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也很意外,”杜鴻臣解釋道,“誰知道他會為了這?種事過來,我以為最多派邢秘書, 再?重視一些,派金石來也就是了。他怎麼自己來了?”
“少跟我來這?套。”蔣屹壓著聲音說, “你?最好別幹過河拆橋這?種事,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杜鴻臣沉默幾秒鐘, 笑了起來:“這?是在廣州。”
蔣屹知道他的意思。
他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蔣屹沒?辯解, 反問他:“你?不信?”
杜鴻臣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些,半晌收了笑意:“別生氣,我開玩笑的。我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