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不一樣,你們是兄弟,一輩子拴在一起。”
“……”杜鴻臣那邊安靜下來。
蔣屹靠在椅背上,一手摩挲著裝有身份證的包,眼睛望著盛放銀行卡的抽屜上面的鎖眼。
包裡的鑰匙凸起明顯形狀,蔣屹順著那紋路摸了一遍,聲音輕輕的:“隨便他,總有結束的一天的。”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不過是因為他不在意了。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脫身。
這是他當初和杜庭政說過的‘是我在給你機會’。
一時間?手機對面就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一丁點,良久杜鴻臣才陡然悶笑出聲,好像覺得多?麼匪夷所思?似的,喉嚨都跟著擁堵起來:“你……”
“你倒也不用太擔心,”蔣屹語調平常,說,“你根本沒辦法和你大哥抗衡,所以?我早已經?放棄你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你之前欠我的事情一筆勾銷。以?後別?再?聯絡了,你大哥不喜歡。”
“……我說到做到,會幫你一件事!”杜鴻臣張了張嘴,氣急敗壞地反駁。
幾?秒鐘後螢幕陡然亮起,蔣屹那邊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與此同時,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邢心手機輕輕一震。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放下手機,覺得不對勁一樣又看了一眼。
這太反常了,金石望了一眼,問她:“有事嗎?”
邢心第三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支付簡訊,遲疑道:“蔣教?授用了那張卡,刷了三十萬。”
這的確是一件值得人?再?三確認的事情。
金石不由?看向?杜庭政。
杜庭政沒什麼反應,甚至就連眼神都沒有偏一下。
金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是休假一天,杜庭政跟蔣屹就到了要結婚的這一步。不知道前一晚到底發生?了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大概這糾結的難以?言喻的眼神令杜庭政實?在無法忍耐,目視前方道:“昨晚他覺得尷尬,可能是認為沒有正?式的身份,才會覺得不自在。”
金石想要立刻把昨晚的監控錄影調出來看一下了。
“他的朋友跟人?在國外領了證,之前聽?他提起過,他很羨慕。”杜庭政說。
“去國外領證的話,要辦婚禮嗎?”金石問。
“辦。”
“那邀請人?……”
“昨晚的那些?,再?加上褚、北、孔三家。”說起這個話題,杜庭政顯得沒那麼躁了,“其他的一時想不起,先讓邢心做邀請函,做完找我看。還有就是他的朋友們……同事就不必了。”
“好的。”邢心說,“預計什麼時間?呢?”
杜庭政:“現在就開始準備材料吧。”
“哇哦~”金石在旁邊歡呼一聲,“難道蔣教?授刷卡是買了什麼禮物嗎?”
很快他就覺得按照蔣屹的性格可能性非常小,不能這麼挖坑:“或許是給自己買了什麼生?活必需品。”
杜庭政臉色卻格外緩和,唇邊壓不下去的弧度配上消融的眼神,甚至都有些?不像他了。
“花這麼一點錢,”杜庭政清了清嗓子,幾?乎稱得上寵溺地笑了一下,“能買到什麼好東西。”
信
下午四點鐘, 杜庭政的車準時出現在蔣屹單位樓下。
蔣屹出來時提著一瓶免洗消毒液,上了車放在置物架上, 按了一泵出來?搓手。
杜庭政坐在旁邊,座位中間的扶手已經放下去,本就寬敞的空間使得座位更加有距離感。
車上金石和邢心都在,一個坐在最?前?面,一個在最?後面。
金石朝他打招呼,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