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人無措。
後來慢慢平靜下去,跟外面寂靜的暗淡天色逐漸融為一體。
“是個小手術。”
他抬起眼?看了杜庭政一眼?,杜庭政表情?冰冷,仍舊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他看著蔣屹。
蔣屹受不了那?目光,重新低下頭。
“術後靜養,三?天后才?可以下地。你可能沒?辦法親自抓我了。”
刀鋒在?微微的顫,他意?識不到。
身前的視線如芒在?背,蔣屹深吸一口?氣,刀鋒終於平靜了。
他歪頭望了那?流暢修長的跟腱片刻,驀然撐起身,傾身向?前,親在?了杜庭政的唇上。
溫涼的吻一觸即分,下一刻,他手下猝然用力,將腳腕摁到了豎起的刀鋒上!
怒火
杜庭政想了很多。
在蔣屹離開以後。
他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為什麼前一刻他還在撒嬌, 後一刻就要遠走高飛。
為什麼他嘴裡說著一切都能配合,卻暗地裡籌謀一切。
為什麼他每天影片都要說‘想你’, 回來後卻用如此清醒的眼神和方式離開。
……
血腥味湧進鼻腔,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邊“咔”的一聲響,有人推門進來。
杜庭政移動視線去看,進來的人是金石。
他靠著沙發不動,一條腿搭在桌子上, 腳腕上的紗布明顯,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金石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杜庭政張了張嘴,不知何時?,他已經能?發出聲音,雖然?聲調啞澀:“他給你打電話了。”
金石愣愣點頭:“蔣教授說, 讓我進來看看您睡醒了沒?有,如果醒了的話, 叫一下醫生。”
麻藥的時?效性已經過去大半,杜庭政開始察覺到?鈍痛。
他閉眼感受了片刻, 沒?有如蔣屹猜測的暴怒, 只是神情愈發莫測,像暴風雨來臨之前壓黑的天色。
金石渾身軸得發緊,他電石火光間應該是猜到?了什麼, 但是不敢確認。
此時?此刻他只能?手腳發涼地想, 完了。
完了。
杜庭政強自起身,疼痛使?他的臉色一變再變, 即便如此, 他也沒?想叫醫生。
他低聲問:“他跑了嗎?”
金石似乎沒?明白,為什麼是‘跑了’, 而不是‘走了’。
下一刻,杜庭政豁然?打翻了茶几上的一切,在巨響中暴怒道:“去查!”
蔣屹從廣州機場出來,對照著車牌號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汽車。
車上只留了一個司機,杜鴻臣本人沒?來。
蔣屹給他打電話,被他結束通話了。
他不在意,拿出杜庭政的手機來,開啟後直接退出聊天介面,繼續給杜鴻臣打電話。
杜鴻臣很快接了,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大哥?”
蔣屹笑了一下:“嗯,杜總怎麼不敢接我的電話了,怕了?”
杜鴻臣頓了頓,謹慎地問:“你為什麼會用他的電話,你們在一起嗎?”
“你猜猜。”蔣屹說。
“……”杜鴻臣要掛電話。
蔣屹打斷他:“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最後一面了,不來當面告別?一下嗎?”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現在還敢給我打電話!”杜鴻臣推斷出結果,說,“機票就在車上,你拿著,趕緊走吧。為了防止被你連累,二十分鐘後,我會給大哥打電話,說你聯絡我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