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渾身反骨,有正常,現在竟然還有。”
“正常。”祝意說,“本質是心動和佔有,有階段性和持續性。”
“你也有嗎,對北總。”
“不好說。”祝意道,“很複雜。”
技師站在床邊做著準備工作,輕聲詢問:“需要手輕一些?嗎?”
蔣屹收了笑,回答道:“需要。”
隔壁的祝意說:“正常就行。”然後調侃道:“因為毫不節制的征服欲,虛了?”
蔣屹嘆了口氣:“最?近都?沒?有過。”
“怎麼呢?”祝意看著他,兩人隔著過道互相對視一眼,“改性了?”
蔣屹唉了一聲,惆悵地說:“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技師專心按摩發出的窸窣聲。
過了一會兒,蔣屹又說:“或許今天晚上可以試試。”
這下?祝意也跟著“唉”了一聲。
隔了一會兒,祝意問他:“協議怎麼不籤?”
“感覺不籤比較好,”蔣屹趴著側著頭,睜著一隻眼睛看著他,“他和北總的情況不一樣。北總也有弟弟,是你從小?看大的,有感情在,不存在爭家產的事。”
祝意專注地看著他。
蔣屹想了想:“杜庭政的兩個弟弟,一個的親爹為了爭家產死在病床上,一個為了謀求出路跟獨生女?聯姻。如果杜庭政大權獨握還好,一旦我簽字,這兩個不得恨死他嗎?”
祝意眨一下?眼,先說:“你考慮得對。”又說:“他當家這麼多年,有他的辦法。”
辦法肯定是有的。
但是蔣屹很矛盾,在杜庭政的事情上,他並不想太?獨善其身。
就像他決定報復杜庭政的時候,想讓他後悔,又不想讓他太?痛苦,很矛盾。
就像他現在決定原諒杜庭政的時候,想讓他寬心,又不想讓他太?忘形,也很矛盾。
他想征服佔有他,又想放縱溺愛他。
想看他跪下?懺悔,又想舔乾淨他臉上的眼淚。
我教會你了嗎
晚上九點, 杜庭政的視訊通話請求準時撥過來。
蔣屹靠在床頭“喂”了一聲。
“在幹什麼?”杜庭政的臉出現在影片正中央,目不轉睛盯著他。
近距離面?對這張臉要比共處一個屋簷下更有衝擊力。
蔣屹轉動?攝像頭, 給?他看了一眼對面?的投影。
“看的什麼劇?”杜庭政問。
“是個綜藝,”蔣屹說,“你?在哪裡,後?面?好黑。”
杜庭政把攝像頭偏移了一個角度,給?他看身後?走廊裡偶然經過的服務生。
“還沒結束。”
蔣屹說:“那?你?回?去吧。”
杜庭政好像擔心他就此結束通話電話,很?快說:“等一下。”
蔣屹望著他。
杜庭政下定決心問:“為什麼不簽字?”
蔣屹思考了兩秒鐘:“沒必要。”
“你?不想要那?些嗎?”杜庭政又問。
蔣屹沉默不答, 杜庭政繼續問:“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加進協議裡。”
蔣屹盯了他幾秒鐘,說:“還沒想好。”
杜庭政很?怕他什麼都不要,那?意味著他要走。
聽他這樣回?答, 杜庭政勉強鬆了口氣:“什麼時候能想好?”
“很?急嗎?”蔣屹問。
杜庭政心裡很?急:“不急。”
“那?就好,”蔣屹有點熱, 望了出風口一眼,“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