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他站在窗邊看外面寬廣的河面, 上面船隻穿梭不停, 對面是暖色的古堡建築,懸掛著巨大的時鐘。
身後傳來響動?,杜庭政也起來了, 走向窗邊。
“我?怎麼來得這?兒?”蔣屹伸了個懶腰。
杜庭政從身後過來, 把他團團抱住,蔣屹往後靠在他身上, 聽他說:“就這?樣抱著來的。”
蔣屹點點頭, 轉過身跟他面對面,微微歪著一點頭, 逆光的臉頰格外清晰流暢。
“你好?帥。”蔣屹說。
杜庭政萬萬沒想到到了嘴邊的話能?被?人搶走,只好?說:“你也是。”
蔣屹偏頭開始笑,趴他肩膀上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開心果。”
杜庭政用側頰捱了挨他的頭。
蔣屹閉眼片刻,想繼續睡。
杜庭政伸手貼了貼他的額頭,溫度很正?常,鬆了口氣:“該出發了,金石已經拿著材料先過去了。”
蔣屹勉強睜開眼,鬆開他,對著玻璃照了一下:“這?樣拍出來結婚照不好?看吧?聽說這?邊是不是可以郵寄照片,不然過幾天呢?”
夜長夢多。
遲則生變。
杜庭政對著他看了片刻,說:“很帥,就這?樣,就今天。”
蔣屹搓了搓臉,杜庭政提醒他:“我?在餐廳包了場,今天有領證儀式和燭光晚餐,晚上還要入洞房。”
蔣屹想起他之前‘歡迎蔣教授來杜家’的條幅:“……受不了,別搞什?麼儀式感。”
杜庭政看著他。
“別搞儀式感,”蔣屹重申一遍,“好?困,領完證我?想回?家睡覺。”
“不玩幾天?”
“之前來過,跟祝意一起玩過了。”蔣屹掃了房間?裡的床一眼,“而?且這?個床好?難睡,我?想回?家睡我?們的大床。如果你想吃燭光晚餐,就在家裡佈置。”
杜庭政的訴求就是今天必須把證拿到手,因此?只猶豫了兩秒鐘就同意了。
“行,”他說,“那我?們下午回?,到家吃夜宵,然後洞房,在家裡的床上。”
反正?洞房是逃不掉了。
蔣屹親了他一口,洗了澡,又用冰塊敷眼睛,然後牽著他的手大大方方地出了門。
之後蔣屹回?想起來,那其實是很平常很悠閒的一天。
因為他堅決要求,沒有誇張的紅毯和燭光晚餐,只在上車的時候在腳底鋪了一塊,下車後接到了他提前準備好?的玫瑰手捧花。儀式感甚至不如當初他住進去杜家的時候。
當天飛回?家,蔣屹還是感覺累,強撐著洞房搞了一次。
杜庭政想來第二?次,被?嚴詞拒絕,他沒放棄,哄著他迅速又來了一次。
廝混太晚,杜庭政把體力不支的寶洗乾淨抱出來放在床上,自己再返回?去沖澡。
蔣屹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眼睛也睜不開。
強撐著意志力摸到手機,開啟朋友圈拍了張床頭手捧花的照片發了出去,然後眼睛一閉,睡著了。
杜庭政出來看到他已經睡了,躡手躡腳上了床,躺在他旁邊。
他身上冰冰涼涼,在夏季有著絕佳冰鎮效果,蔣屹在睡夢中貼過來,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繼續睡了。
杜庭政等他睡踏實,騰出一隻手來拿手機,剛一開啟聊天軟體就看到最底下有個紅圈一。
他從來沒發過朋友圈,也從沒給別人點過贊,他甚至沒親自點進去看過。
杜庭政頓了頓,點開那個紅圈一,是褚官錦的評論?:節哀,兄弟[鞠躬]
杜庭政點進去看詳情,發現?了床頭那束手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