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她還得再想想。
一個星期後,她打扮得體,穿上修身白襯衣和深紫兩片裙,去一家進出口外貿公司面試,與經理聊得還不錯,出來後去附近商場逛了逛,見天色晚了便打電話給媽媽,說自己在外面吃完再回來。
找家重慶小麵館吃了碗特辣小面,吃完後一時心血來潮去隔壁美髮店剪了長發,留了中長,垂至脖子,襯得臉似乎沒那麼圓了。
做完頭髮,已經晚十一點了。雖然離家不遠是一條小吃街,各種大排檔通宵營業,可是過了小吃街,還得再繞一條僻靜小巷,才能到她居住的老小區。
夜色深深,剛下過一場小雨,路上有些積水,在黯淡的路燈下反射出微弱的水光。
剛踏入半黑小巷,她就猛地頓住腳。
習劍幾年的她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似有人在暗處偷偷窺視她,而且,很不友好,甚至帶著暴戾之氣。
停頓幾十秒,她再次向前走,瞥眼拐角暗處,好幾道黑影似乎蠢蠢欲動。
離巷口還有一兩米遠時,六七個一看就是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從暗處衝出,將她團團圍住,個子最高的那個嬉皮笑臉地道:&ldo;小姐,我們沒惡意的,只要你手上的那隻鐲子。&rdo;
另一個黃頭髮小混混則瞪著她,惡狠狠道:&ldo;快交出來,否則要你好看。&rdo;
她靜了一會兒,冷臉道:&ldo;鐲子我是不會給的。&rdo;
黃頭髮怒道:&ldo;敬酒不吃吃罰酒了。&rdo;正揚著拳頭要撲過去,卻被那高個子笑嘻嘻地攔住,&ldo;別動粗,我們有話好好說,你說是不是,小姐?只要你把鐲子交給我們,保管你平安無事。&rdo;
她的眸光在微弱路燈下有種冷冽鋒利之感,就像黑暗中潛伏著的猛獸眼睛。
與她正面對著的高個子和黃頭髮的背上忽然起了一陣寒意,爬滿密密的雞皮疙瘩。
高個子有種錯覺,馬上就要被猛獸撲倒的錯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對方不過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行動之前高個子覺得帶上六七個人多了,現在忽然又莫名其妙地覺得是不是少了。
他們身後的幾個小混混叫囂道:&ldo;老大,還等什麼,我們直接上。&rdo;
&ldo;對不起了,小姐。&rdo;高個子強壓內心不安,五官扭曲,猙獰笑道。
一夥小混混一窩蜂而上,根本沒去想以少勝多或者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是不是勝之不武。
她眼中的冷笑更甚,拾起落在一輛三輪上的一根樹枝,準備好好教訓他們。
漆黑潮濕小巷裡,一群黑影張牙舞爪地撲來……僅過三分鐘,一陣又一陣悽厲的男人痛呼慘叫聲連續不斷傳來,連不遠處大排檔上吃夜宵的食客們都聽到了,個個露出又是驚恐又是驚悚的神情……
半個小時後,半山小別墅內,霍思遠接到了電話,聽到對方哭嚎的聲音,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ldo;你說什麼?你們全都在醫院?&rdo;
&ldo;對啊,霍少。&rdo;對方哭喪著臉道,&ldo;老大和黃毛傷得最重。老大粉碎性骨折,黃毛的右手和左腿的骨頭都斷了。&rdo;
&ldo;其他人呢?&rdo;霍思遠捏著手機的手微微抖動。
&ldo;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去,不是斷了腿就是斷了手,還有兩個差點被她手上樹枝戳得毀了容。霍少,你之前怎麼沒對我們說這女人學過功夫呢?&rdo;
霍思遠深吸口氣,又問:&ldo;她的功夫有多厲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