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看得懂了嗎？我給後面的街坊鄰居解釋一下，這上面記錄的是，這張家人，從一年多以前到我這珍饈樓幹活開始，從廚房偷偷拿回家的東西，這長年累月的，張富貴、張富裕你們都胖了不少啊。”

聽了姜以裳的話，人群中譁然聲起，他們人都想不到這張家人竟如此大膽！這行為已經是偷盜了！還偷了一年多！那這姜小姐只是解僱人家那還是仁慈了，要是他們直接打一頓再送官了！

“我們沒有！姜小姐你空口白牙無憑無據的誣陷我們！”張富貴最鎮定，反正無憑無據，他只要咬死不認就好了。

“東家，我可以作證！我看到了。”一個夥計站出來說。

張富貴繼續死鴨子嘴硬：“哼！那是姜小姐的人，當然是姜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看著張家人死咬著不承認，姜以裳狀似無奈，攤攤手說道：“好吧，你要這麼說我也真的沒有證據了。”姜以裳踱步到張家人面前，趙蔚川怕張家人衝撞姜以裳，也跟過去，兩隻眼睛一直注意著張富貴和張富裕。

張家兄弟被一直盯著，心裡嘀咕著這一身錦衣華服，明顯不是什麼侍衛，姜以裳沒聽說有兄弟啊，不對！有一個，趙家表哥，趙國公的孫子！也許是趙蔚川的壓迫感太強，張家兄弟有點挨不住了。

“小妹妹，這個好吃嗎？”

“好吃。”

“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知道，是杏酪鵝，爹爹經常帶回來給我和娘吃，但是沒有姐姐這個好吃。”張富裕的小女兒甜甜的聲音響起，牽著小姑娘的老婦人要捂住小姑娘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看看，本小姐是沒有證據，但是你們有啊。”誰也不知姜以裳會來這招，還從哪裡變出一個油紙包著的鵝腿。

這下子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張家兄弟臉色大變，張富裕更是氣急揚起巴掌就要打他女兒，姜以裳沒想到他這麼狠！眼疾手快拉過這個女孩，卻忘了她過去也會被波及。

眼看掌風將至，姜以裳臉色發白！完了！這被打中會不會毀容？還是腦震盪？還是就穿回去了？

馬車裡，翼王見此大步一邁掀起車簾就要衝過去！哪知時刻注意姜以裳安全的趙蔚川速度更快，一把握住張富裕的手腕反向剪在後背，抬腿一踹膝蓋窩，直接給踹跪下去了！

“喀嚓！”這脆骨聲，是張富裕手臂脫臼的聲音。

“疼疼疼！疼死了！快放開我！”這招英雄救美生生定住了翼王的腿！也獲得了姜以裳一個大拇指！還有張富裕那殺豬般的嗷嗷叫！

晚了一步的翼王卻鬆了口氣，看著趙蔚川眼底也閃現出一些滿意，但注意到姜以裳發白的小臉又沉下去，看著張富裕的眼神那就跟凌遲一樣。

“連自己的這麼小的閨女都下得去手，你還知道疼！”姜以裳猛得大怒，要不是怕髒了鞋子，她都想踹一腳了！

張富裕這一巴掌喚醒了她腦海深處刻意掩埋的記憶，只是這個小女孩有人拉了她一把，而記憶裡的小女孩卻硬生生捱了她父親一巴掌。

琉璃快嚇死了，剛剛要不是表公子動作快，那後果不堪設想。她趕緊跑過來上下檢查了一下小姐，發現小姐臉色白得厲害。

趙蔚川也看到了姜以裳臉色的不正常，眼底發了狠，手上越加用力，這下子張富裕覺得他的不僅胳膊脫臼了，肩胛骨都要裂了，疼得快暈過去了！

“放手！快放手！我乃太子殿下的小舅子，你們敢對我動手！我讓太子殿下誅了九族！”

姜以裳冷笑，很好！

快速平復了一下心情，姜以裳示意趙蔚川放開他，然後她一轉身、一甩袖！那氣勢就起來了，早就想這麼試試了沒想到還挺威風的！

她指著張家人大喊：“放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