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心痛如絞,哽咽著聲。“我要睡了,你走吧。”
她雙手緊握,澄亮的眼眸痴痴望著被燭火照映在門外的岸然身影,她真的好想開門,真的好想投入他的懷抱,真的好想告訴他,她一點都不想拒絕他、離開他。
可是她除了狠狠將他拒於門外,其他的事都不能做。
她愛他,所以不能害了他,她一定要堅定信念才行。
沙啞的聲音充滿痛苦。“雙雙,不要對我如此殘忍好嗎?”
雙雙用棉被將自己裹得緊緊的,彷佛這麼做可以包裹住悲傷欲絕的心,彷佛從此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似的。
“雙雙!雙雙!”嚴釋策拚命拍打門板,雙雙不開門就是不開門。
總是意氣風發、精神奕奕的他頹喪地垂下雙肩,失意地倚著門板滑坐在地,已被逼到了痛苦深淵。
“雙雙,我就在你房外,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想見我,開啟門就可以看見我了。”右手絕望的擺在弓起的右膝上,看著廊外無星無月黑暗的天際。
這片如黑墨潑灑過的天空,有如他此刻的心境,陰鬱暗沉。
雙雙無法控制雙耳不去聽他那總是輕易蠱惑她的嗓音,聽到他就守在房外,她的心激顫,恨不得馬上衝出房外,與他肩並肩相依偎。
“釋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房內的她輕聲喃念。
悲傷的淚水,無聲滾落。
房外的嚴釋策萬般無奈,激狂的心要他不顧一切破門而入,可理智告訴他,這麼做無濟於事,可能會刺激到雙雙,讓她更加將他排拒於心房外,他唯有強忍住,才有辦法守在她房外。
只是他的心,因她的拒絕,被撕扯成片片。
夜深沉,涼風陣陣。
房外的人如入了定,一動也不動孤獨守著。
房內哭累的人兒則墜入幽暗夢鄉……
該是虛幻的夢境卻真實得可怕,在深幽的暗夜,睡在小姐鄰房的她聽見了哀號慘叫聲,由夢中驚跳起,披了外袍起身察看。
才剛步出房外,就聽見更多淒厲的痛苦尖叫聲,她立即奔進小姐房中,那時小姐也被驚醒了。
“小姐,我不曉得外頭出了什麼事,好多慘叫聲。”驚魂未定的她嚇白了臉。
“我爹和我娘……”冉芷凌頭一個想到的即是父母的安危。
“小姐,你留在這兒,不!不如先躲起來,我去看看老爺和夫人的情況。”雙雙不顧自身安危,急忙轉身要走。
冉芷凌拉住了雙雙往外衝的身子。“不,外頭危險得很,雙雙,你跟你爹孃先走,我自個兒過去看。”
此時許金花老淚縱橫,衣袍染血地自外衝了進來,叫著:“小姐!小姐!”
冉芷凌驚慌地抓著許金花的雙手問:“翟大娘,你身上怎麼會有血?你受傷了嗎?”
見到孃親身上有血,雙雙眼前一片黑,但及時穩住,伸手扶著孃親。“娘,爹呢?怎麼不見爹?你身上的血……”
“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而是……而是……”許金花難過到無法把話說得完全,悲痛的眼眸掃向冉芷凌。
冉芷凌心頭一震,痛得不得了,仍是得故作鎮定,抖顫著唇問:“而是什麼?”
翟吉人自外頭衝了進來,嘴裡驚慌喊道:“小姐快走,我聽見那群闖進府裡的惡徒說要找出小姐!”
“什麼?那他們馬上就會找到這兒來了,小姐不走不行,快!”許金花伸手扯下雙雙身上的外袍。
“對,一定要走。”翟吉人背過身去,心底已明瞭妻子此舉有何用意,他的心登時開始淌血。
“翟大娘,你話還沒說完,你身上的血怎麼來的?為何翟大叔身上也有血?”冉芷凌拉著許金花的手臂,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