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打了熱水,輕輕的給姜韻雪擦拭身體,看到女兒渾身的淤青,斑駁凌亂的紅痕,心裡已經將姜清瑤罵了上萬遍。
“我可憐的雪兒啊,被那個賤人害到這地步,你以後可怎麼辦?”
“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你父親一定會送你去庵堂清修一輩子的。”
她如珠如寶寵愛長大的女兒,就這麼被姜清瑤毀了。
姜韻雪眼眶紅腫,不爭氣地掉眼淚,一股恐慌感席捲她全身。
她不知道哪裡出錯了,明明親眼看著姜清瑤喝下了茶水,為何姜清瑤沒事?
而她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到頭來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姜清瑤毫髮無損,她卻白白失去了清白,跟一個陌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
許氏問姜韻雪那人可有留下什麼物件,姜韻雪拿出一枚精緻的玉佩,“我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嗚嗚嗚。”姜韻雪哭哭啼啼。
許氏只能安慰道:“那人擁有此等飾物,說不定是什麼大人物,將來碰見他,定要討個說法。”
總之,這件事都要瞞下來。
好不容易哄睡姜韻雪,許氏眼神變了,怒氣衝衝咬牙切齒跑過去花間居找姜清瑤算賬。
“清瑤,你怎麼能丟下自己的妹妹一個人先回府?有你這樣做姐姐的嗎?!”
此時姜清瑤白淨的小手握著剪刀,慢條斯理地修剪著窗臺的盆栽,聞言頭也不抬一下,似乎疑惑問:“怎麼,是二妹妹發生什麼事了嗎?”
“竟然叫母親生如此大的氣,那看來是出了大事啊,要不要去墨香堂喊祖母父親,大傢伙一起來評評理?若是我做錯了什麼,自然跟二妹妹道歉的。”
許氏臉色難看,被噎住了,滔天怒火,打翻了茶桌。
姜清瑤淺笑嫣然,“母親,小心氣壞身體,之桃,記下來,損壞的東西回頭讓人從翠梧院搬一樣過來抵賬。”
“你!”許氏沒想到姜清瑤竟斤斤計較到這種地步,上前兩步,揚起巴掌,想要打在姜清瑤臉上。
之桃嚇了一跳,想要阻止卻是晚了。
就在這時,姜清瑤舉起剪刀一劃。
“啊!”
許氏手背上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她臉色發白,表情猙獰。
“你敢對我動手?”
姜清瑤卻繼續低頭修剪花枝,“母親這話說的不對,是母親先動的手,我只是自保而已,何錯之有?”
“之桃,去叫祖母,父親!”
許氏眉心狠狠一跳,氣急敗壞地轉身離開。
姜清瑤開口叫住她,似關切提醒道:“母親還是小心一點,別讓二妹妹和表小姐走的太近,省得被帶壞。”
許氏沒有吭聲,回去翠梧院打砸了半個房間。
姜清瑤一臉平靜,她就知道,姜韻雪被陌生男人奪走清白,許氏根本不敢聲張,若是讓祖母父親知道了,姜韻雪下場會很慘。
姜韻雪雖然壞,但腦子向來不太好使,能想出這麼陰損的法子,背後肯定有人支招,姜清瑤稍微動動腦子,不難猜到,那個人就是秦玉蓉。
不一會兒,姜清瑤就聽到許氏跟秦玉蓉打起來了,看來她也回味過來自己的女兒被人當棋子使了。
許氏不能朝姜清瑤發難,難道還動不了一個表小姐?
秦玉蓉被兩個婆子摁住,許氏揪住她的頭髮,狠狠扇她耳光,打到手發疼,又讓婆子掌嘴。
“來人,掌嘴!”
“啪啪啪……”三十幾個巴掌下去,秦玉蓉嘴都被打爛了。
姜老夫人和姜屹松遠遠瞧見此情此景,臉色變了變,尤其姜老夫人,臉色沉得嚇人。
“住手!”
秦玉蓉腦袋發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