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藏了,夫人都發現你了。”墨竹揪住溪楓衣領子,面無表情將人帶到謝清瑤面前。
溪楓神色有些尷尬。
他都還沒開展他的暗中保護計劃,這就被夫人發現了?
“行了,別揪住我,我自個兒會走。”
“女兒家家的,能不能別這麼粗魯?小心日後嫁不出去。”
聞言,墨竹揚起了手,想要給他一大嘴巴子,聲音沉著又冰冷:“要你管。”
溪楓趕緊跑到謝清瑤那兒,憨憨道:“夫人。”
謝清瑤掀了下眼皮,“侯爺讓你過來的?”
“一支麒麟護衛,一支暗衛,霜月墨竹貼身保護我,還不夠?”
“侯爺該不會也跟過來藏在暗處?”
謝清瑤四處張望了下。
溪楓結巴道:“沒,那倒沒有。”
“侯爺派我過來,只是上多道保險,確保夫人無虞。”
謝清瑤挑眉,打趣道:“敵人放箭時,你要給我擋箭嗎?”
溪楓噎了一下,撓撓腦袋,憨笑道:“屬下自然是願意的。”
謝清瑤被逗笑了,“行吧,也別站著了,坐下歇歇吧。”
他們趕了小半天的路,正好原地休整。
溪楓便老老實實地靠著樹幹坐下,只是時刻保持機謹,省得出現什麼不測。
霜月,墨竹分別守在謝清瑤左右兩邊,之桃?凝初露去準備些茶水吃食。
這下子,謝清瑤這邊整個畫風都變了。
不像是前往芙州,奔赴險境的壓抑氛圍,反而像是冬日出遊,連帶著太子那邊的人也鬆弛一些。
謝清瑤坐在軟墊上,端著茶盞,問:“你不在侯爺身邊沒問題?他把人都給了我,他自己用什麼?”
夫人這是在擔憂大人。
溪楓直言道:“屬下雖為大人的護衛,幹得卻不是護衛的活兒,大人他比屬下強多了。”
謝清瑤:“……”你小子倒是實誠啊。
溪楓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滿臉敬仰之意:“大人的身手,與暗衛營裡的一等高手相當,刺客根本無法近身。”
“就算近身,也傷不到大人分毫,只會白白丟掉性命,過往也發生過幾回了。”
“而今大人身邊少了屬下,卻依然有一等暗衛隨時待命,不會出什麼差錯。”
謝清瑤放下了茶盞,一口氣憋悶在胸口,小聲道:“侯爺過去的處境相當危險啊。”
那麼多人要取他性命。
溪楓驚了一跳,糟了,他好像說錯話了?
讓夫人不高興了。
謝清瑤接著道:“你跟我說說侯爺過去的事情吧。”
她想要了解他更多。
就算回頭她去問賀崢,他定是輕描淡寫的,彷彿說別人的事情。
謝清瑤都發話了,溪楓只能如實說了。
“大人棄武從文,高中狀元,又被陛下重用,一時引得朝中無數人眼紅。”
“彼時大人初露鋒芒,有人想拉攏大人,許以好處,妄圖大人與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可大人就是大人,他不為利所誘,亦不懼強權,曾經在他頭上的那些人逐漸意識到大人的可怕和不可控,便對大人痛下殺手。”
“每一次大人都化險為夷,那些對付他的人,一個個的從高位墜落,如今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溪楓臉上盡是激動之色,心頭都火熱。
“屬下是孤兒,吃村裡百家飯長大,到了上京城,不小心擋了紈絝子弟的道,被拖入巷子裡打個半死。”
“是,是大人救了屬下,屬下認死理,屬下這命是大人給的,這輩子都要跟著大人。”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