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外頭沒有動靜了,人是走了嗎?”
豎起耳朵聽了老半天都聽不到任何聲音,柳霜霜壓低了聲音詢問農雪芝。
農雪芝眨巴眨巴大眼睛,攤了攤手。
她母雞啊。
“應該是走了,不過你留在這兒別動,我出去看看。”柳霜霜小聲的叮囑農雪芝,然後躡手躡腳的起身開門出去瞅瞅。
而農雪芝也懶得動,拿起一塊糕點嚐了兩口。
沒過一會兒,柳霜霜蹦蹦跳跳的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個安澤。
“咦,回來了,今兒個挺晚啊。”農雪芝抬眼掃了掃手上提滿了東西的安澤,清澈的眼神裡透著幾縷揶揄。
不等安澤說話,柳霜霜先撇嘴抱怨了起來,“還說呢,剛剛我出去看看白梔寧是不是走了,他突然竄出來,差點沒把我嚇得個半死,我還以為碰見鬼了呢?”
安澤放下東西,忍俊不禁捏了捏某人的小鼻子,一本正經道,“胡說,這世上哪有鬼。”
“唔,你別捏,疼,捏壞了你賠。”柳霜霜嬌哼。
“嗯,我賠,今晚就陪。”
男人眼神動不動火熱的要吃人一般,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柳霜霜卻是沒出息的腿軟了。
這人,又勾她!
“咳咳,要不我先走?”農雪芝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有看人小兩口親熱的癖好。
柳霜霜紅著臉偏轉過身去。
她磕磕巴巴的岔開話題,“白梔寧應該是把我們的話聽進去了,那麼接下來咱們該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問你男人唄。”農雪芝百無聊賴的看向安澤。
只見安澤驟然收斂了笑意,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頃刻間迸發出了滲人的戾氣來,“目前什麼都不做是最好的,因為魚餌已經放下去了,魚也上鉤了,就看這魚能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驚喜。”
他有的是耐心,都等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農雪芝笑而不語。
“等會兒,安澤哥哥,你是早就懷疑婆婆的死……”
柳霜霜猛然間開竅了似的看向安澤,目光中難免多了幾分傷痛和心疼。
安澤眸色微動,抿了抿唇道,“母親身體一向很好,就算當年事發突然,也不可能如此湊巧。”
“所以你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
而牽扯出沈霆川當年被誣陷,也不過是碰巧誤打誤撞,農雪芝不得不這麼想。
事實上,安澤也沒有反駁,恰如其分的沉默算是聰明人之間的默契。
“只不過我一直很疑惑你爸算計沈霆川的動機,他到了如今的位置,完全沒必要不是嗎?”農雪芝在走以前,刻意壓低了聲音詢問出了埋藏內心已久的困惑。
安澤溫柔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就站在不遠處肆意又明媚的柳霜霜。
只是語氣卻冷得尤為滲人。
“誰知道呢,可能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吧,能使人墮落的同時,變成最可怕的魔鬼。”
他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農雪芝,“最近小心點吧,最好不要出門,你若是出了事,我沒法跟沈霆川交代。”
農雪芝淡淡一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按照他們的計劃,白梔寧動了殺心,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死周靜康。
不排除她弄死周靜康的同時順便連自己也一起除掉,農雪芝賭不起,自然得老老實實的苟著。
而另一邊,白梔寧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回去後立馬就找到了能夠弄死周靜康的人。
那些人跟周靜康一樣是賭徒,有兩個更是輸了周靜康不少的錢。
得知有人花錢買周靜康的命,而且一出手就是一萬,他們毫不猶豫的接下了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