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也跟著站起來,並朝她低聲說道。
“陰姑娘,我現在安排人把銀子裝在馬車裡,稍後你讓侍衛一起拉回去吧。”
“我把成塊的錠銀給你,幾輛量馬車就能拉走。”
因此魏王支援給他的這筆資金數額巨大,房遺愛並沒有將其放在梁國公府,而是運到這座莊園裡面存放。
不然他那個聰明的爹,肯定會把他要做的事情猜測出來。
而且梁國公府在繁華的務本坊,不僅挨著國子監,而且周邊還住著不少朝中的權貴。
銀子運入運出,很容易惹人注目。
陰玉珊擺了擺手說道:“房駙馬,你現在讓人把銀子裝好,晚一些我會讓人過來拉走。”
當前保護她的人是魏王府的侍衛,這幫人可是魏王的心腹。
這一筆錢如果由這幫侍衛幫忙搬運,肯定會露餡,說不定她還沒回到相州此事魏王就已經知曉。
房遺愛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道。
“也行。”
目送陰玉珊離開後,房遺愛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臉上也露出一抹肉疼。
沒想到陰玉珊這娘們如此雞賊,竟然把他辛苦獲得的些許銀子,給坑走了這麼一大部分。
柴令武走到房遺愛的身旁,並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房兄,破財消災,這些銀子你肯定要給陰玉珊。”
“以後有她在魏王身邊盯著杜楚客那個老鬼,我們哥倆也不會擔心被小人暗算。”
“況且古娜麗和拉西提都是陰玉珊一手幫我們送回來,這筆銀子就當還了她的恩情!”
他們哥倆暗中向御史臺檢舉京兆杜氏的族人,敲打杜楚客那個老鬼之事,並沒有做的很隱秘。
其目的也是為了警告杜楚客,讓他不要在魏王耳邊亂說話。
至於杜楚客那個老鬼會不會報復回來,他們兩人也不好說。
房遺愛無奈地說道:“柴兄,也只能這樣了啊!”
雖然陰玉珊的家族勢力已經蕩然無存,但是她們兄妹不知道去哪裡網羅了大批的探子,而且這些探子無孔不入。
他把古娜麗安置在這等偏僻的地方,竟然也被陰玉珊這娘們發現了。
可見他和柴令武兩人,一直活在陰玉珊的監視之下。
夜幕降臨。
數架馬車從房遺愛購置的這所莊園駛出,並朝長安外慢悠悠地地駛出去。
黑夜中。
一道人影快速地朝這些馬車追趕過去,另外一道身影則繼續待在宅院外盯著。
...
三日後。
晌午。
杜荷正在工部的辦公房內看書,忽然間緊閉的房間門被人輕輕地敲響。
“叩叩叩~”
“杜尚書,鴻臚寺丞裴行儉前來求見。”
聽到裴行儉有事過來找他,杜荷輕聲朝房間門的方向喊道。
“把裴鴻臚丞請進來吧。”
門外的屬官回應了一聲後,很快傳來離開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眉頭緊皺的裴行儉,邁著急匆匆的腳步走了進來。
他走進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是轉身把房間門給關閉起來,隨後才快步走到杜荷跟前三步抱拳行禮道。
“拜見杜尚書!”
杜荷看到裴行儉的手上,還握著一份未拆封的信件,於是擺了擺手說道。
“守約不必多禮。”
“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杜荷對裴行儉的性格算是比較瞭解,他在同齡人中算是比較沉穩,平時遇到重大的事情也很少露出急色。
裴行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