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黯然,喉結翻滾了一下。
胸口的窒悶感讓他難以呼吸。
開啟車窗,悶熱的夏夜,那一口帶著塵土味道的空氣彷彿撕裂他的胸膛。
好像他徹底失去了什麼。
男人胡亂摸置物格里的東西,只摸到空了的煙盒。
那半根菸將車墊燙了個洞。
他將車子駛向附近便利店,只是去買一盒煙。
他幾乎抽了半盒煙。
回到金璽園,凌昭已經熟睡。
男人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毫無知覺的女人,心裡陡然冒起濃濃情緒。
她憑什麼睡得這麼沉?
事情變得這麼混亂,這麼糟糕,她還能睡得好,卻說她在療養院時是抑鬱而死的。
他的世界早就因為她而坍塌,他用了一生的心血才把自己的世界秩序建立起來,可她卻像個局外人一樣。
她為他做過什麼?
男人粗魯的扯開衣釦,一把掀開薄被,高大沉重的身體覆上去,啃咬著她的脖子,她的唇。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嘴裡的酒氣更濃郁。他像是要從她口中吮吸那泉酒液,吻得更兇猛了。
凌昭驚醒,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山,她推不開,也逃不了,被迫承受他的索取。
他不是出去見範文欣了嗎?
凌昭在他抽空換氣時,匆忙比劃手指:【你怎麼了?】
霍奕修的眼神兇狠,雙手毫不留情的扯開她的睡衣,凌昭的嗓子擠出難聽的“呀”一聲,雙手胡亂拍打他。
他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的雙手,推高至頭頂,壓低了身體對她說:“你是我的妻子,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有什麼不對嗎?”
“上一世,你不就是這麼對我說過嗎?”
【霍奕修,你是我的老公,你得履行夫妻義務,我們才能生孩子。】
上一世又羞又怕的凌昭,比劃著手指要求霍奕修與她同房。
畫面湧出腦海,凌昭的臉紅得似要滴血。
他們坦白重生這件事,不是用在這種事情上的。
她不想跟他生孩子!
凌昭咬著唇,用力掙了掙手臂,又被他壓了回去。
男人開啟最亮的燈。
凌昭下一瞬閉眼躲避刺眼的燈光,再睜眼,眼前是脫光了衣服的身體。
燈光明晃晃的,這麼近的距離,她看得清他身上的汗,他的每一根汗毛。
而他亦是。
雪白的身體,沒有一絲瑕疵。
呵呵,既然兩世都要糾纏在一起,那她就是來跟他共沉淪的。
凌昭睡覺沒穿胸衣,他這麼直接握上她的胸口,她羞恥得雙腿攪動,想把他從身上踹下去。
他卻在喃喃說:“凌昭,你知道嗎?”
凌昭一怔,忘記了掙扎,知道什麼?
突然,她無聲的張開嘴唇,高高仰起脖子,清晰地感覺到早已熟悉的沉入感……
凌昭到最後都沒能知道,她應該知道什麼。
結束後,霍奕修去了隔壁臥室。
凌昭抬起痠軟的身子,看著那關上的房門,眼中一片茫然。
好像又回到了他們的最初,同房過後不同枕。
……
範文欣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喬景澤過來找到她時,她正被一個陌生男人動手動腳。
喬景澤沒跟人客氣,一拳打得那人鼻子飆血。
那人再要跳起來動手,被人提醒,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是喬家的小三爺,得罪不起。
喬景澤放話:“別再讓我看到你。”他抱起範文欣離開。
“喝得這麼醉,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