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諸葛丞相的話說動,周王只是在轉瞬之間就做出當下最關鍵的安排。
而且整個人的怒火似乎在瞬間就被消散一空,整個人變得無比的沉靜。
“臣等遵旨!”
百官高呼,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也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張宇航其人的膽大包天,平南軍的非凡戰力,以及現在陳兵赤雲關的舉動,都讓他們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
“永昌侯留下,其餘人,退朝!”
周王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張宗寧,眼神之中此時滿是審視之意。
“臣遵旨!”
“臣等告退。”
張宗寧內心也是無比的驚顫,張宇航是自己的兒子,現在在南域幫助張宇航坐鎮一方,處置政務的,也是自家的兒子。
今日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自己真的能安全的摘出來嗎?
至於其他大臣,此時早就離開了皇宮,只有周王和諸葛丞相,以及幾個尚書大人,依舊等候在一旁。
金鑾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此時保持沉默的永昌侯張宗寧身上!
......
金鑾殿上之後發生了什麼,張宇航並不知道,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被禁衛壓著的他,平靜的來到了刑部的天牢之中。
深不見底的過道,無數犯人哀嚎求救的哭喊聲,彷彿這裡就像是人間煉獄一般。
一步步走到天牢的最深處,相比於最外層的骯髒,齷齪,甚至是那難聞的氣味,這裡就顯得寬敞,明亮了許多。
整潔的佈局,乾爽的空氣,就連氣味,也和天牢之外的空氣一般無二。
“侯爺,這裡就是天字號牢房,陛下有旨,您的一應事宜,全都由禁軍負責,哪怕是這裡的獄卒和刑部之人,也無權對您有任何的刑訊,您可以放心休息!”
作為禁軍統領的蒙傲,也是周王最為信任的心腹之人,他自然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內情,因此現在對於這位無雙侯的處置,他還是格外的慎重。
而張宇航只是淡淡一笑:“有勞蒙大統領費心了,替我轉告陛下,剩下的,就看陛下的手段了。”
次日,清晨。
一行車馬離開了京都,帶著的是周王的旨意,還有御賜的尚方寶劍。
永昌侯張宗寧親自帶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南域之地,也就是現在已經被平南軍佔領的赤雲關前行。
馬車上,張宗寧看著自己手中的尚方寶劍,還有陛下親自寫的聖旨,嘴角是說不盡的苦笑。
接下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朝局之上沒有絲毫的動靜。
南域之亂,平南軍之逆天舉動,甚至是哪個忤逆不堪的無雙侯,絲毫都徹底消失了一般。
沒有任何人在提起他們的事情,周王也彷彿忘了一般。
所有人的眼神和目光都放在了赤雲關之上,也放在了替周王出使的張宗寧身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不鳴則已,一旦爆發而出,必將是石破天驚一般。
而此時,京都之內的一處民房之內。
趙嶽明仔細打量著眼前監天司蒐集而來的所有訊息,眉頭間忍不住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大人,您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馬寧作為趙嶽明身邊最為信賴的親信,看到自家大人如此表現,不由得問出了聲。
趙嶽明聞言,輕輕站起身來,來到窗戶面前,看著窗外的風景,悠悠道:
“我們原定的計劃,看起來是必須得提前了。”
“為什麼,如此大事,一旦準備不周,我們這幾年所有的謀劃,恐怕都得前功盡棄不可,還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