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那一雙真誠感激的眸子,或許是因為常年乾的是魅人邀寵的特殊行業,哪怕他神態舉止並無什麼不妥,但還是有一種欲拒還迎、循循誘人的意味。
本打算不報出名字,隨便糊弄過去的徐山山聞言,則默了一下。
她有預感,一旦說出身份,接下來她要完成南宮玉的孽帳,會波折重重。
可是說謊,卻不是她的性格。
“徐山山。”她還是如實道。
春生一呆。
南宮玉則瞠大眼睛惡婆婆,剛要說話卻被岔了口氣,他激動地咳嗽了起來:“徐、徐山山?她是那個……”
春生回過神來,立即替他拍背:“不是的,少爺,你剛醒來,小心些身子,別太激動,我相信她絕不會是……”
“不,就是那個。”徐山山替他們確認了。
春生倏地看向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南宮玉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因為“徐山山”這個名字令他回憶起了過往種種不堪,他那雙漂亮的眼眸一下就紅了。
他咬牙恨聲道:“我寧可死了,也不願你這惡婦救我!”
惡婦?
見他生氣成這樣,又憎恨的模樣,就好似原主曾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一旁黎嫋嫋跟封言都不解詫異地望了過來。
聽他們交談內容,他們三人以前是舊識?
可為何看起來不像關係很好的樣子?
可若真是有仇,那為何徐山山又會對他們出手相救呢?
懷孤也奇怪這三人之間的關係。
畢竟春生之前見過徐山山,當時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只拿她當一個陌生人看待罷了。
而南宮玉剛醒來時,也並無異樣,唯在徐山山自報姓名時,這兩人才突然改了臉色,由“大恩”變成了“大仇”。
南宮玉態度惡劣,言辭也刻薄,但徐山山倒也沒見生氣,她只是從善如流:“那你要將這條命還給我嗎?只要是你的願望,我可以為你達成。”
春生這時才回過神來,她目光復雜又憤恨地瞪著她:“能講出這種話來,你的確就是當初的那個徐山山了。”
南宮玉一聽這話當即被刺激得失了理解,一時想不開,朝爬起身,朝著硬牆猛地一頭撞去。
他這是打算自戕,看來他是言行一致,寧可去死也不願意自己被仇人所救,欠下恩情債。
徐山山與他還有還有債要還,自然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她揮出一張紙人貼在了他的身上,南宮玉隨即便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同時她稍微沉凝,開始細緻回憶一下關於原主跟他的過往糾葛。
“少爺,你千萬別尋死啊……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春生趕過去一把抓住南宮玉,還沒多用力扯拽,卻見意圖撞牆的南宮玉卻竟然動作僵硬站在了原地。
他眼珠子在動,但身體卻像木塑一般沒有靈活性。
春生當即大驚,她慌張地摸索著南宮玉全身,卻找不出任何問題:“你到底對少爺做了什麼?”
她看向徐山山,又急又氣,那溫婉可人的臉此時都有些扭曲了。
而徐山山從記憶中調出了所有關於南宮玉的片段後,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南宮玉如此恨原主是有原因的。
當初原主迷戀上南宮玉這張臉,便每月耗費巨資將其包養了起來,不允許他接客。
兩人之間還是有過一段和諧正常的相處,但這一切都在春生出現之後,有了變化。
因為嫉妒南宮玉對春生的親近溫和態度,原主便一次一次傷害春生,這令南宮玉看穿了其歹毒蛇蠍心腸,與其漸行漸遠。
而他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