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黎燁赫盯著姚輝,眼中帶著探究與犀利。
之前徐山山對他那番態度不同時,他一時倒沒細想,如今再看這男人卻感覺十分有問題了。
姚輝一改之前那怯弱木訥的模樣,他似下定了某種決心,言語中不留餘地:“許嘉將你們送了進來,你們就別妄圖能夠逃出去了,都安生地在此處長眠吧。”
這話一出,頓時讓一眾變了臉色。
“你們將陛下如何了?”太大監總管咬牙問道。
姚輝漠然答道:“她沒死,但無論她逃到哪裡,都不可能離開這個結界。”
“你與那許嘉是什麼關係?”太后太后由大太監總管攙扶著走出來,她神色俱厲,一雙鳳眸滿是凌厲威嚴。
姚輝不屑地瞥了太皇太后一眼,漫不經心道:“你們這些皇族,除了以勢壓人,又與那尋常的百姓有何區別?臨死了,更是與那些待宰的雞鴨牲畜毫無區別。”
說話間,他眼中殺意蓄滿,同時翻掌朝下,打下一個結印,只見地上的泥土如同那泥漿失去了承重力,將物體挾裹入內。
太皇太后左右搖晃,身體不受控制地下陷,她雖表情驚慌,但卻沒有咋呼求救。
“太皇太后!”
宮中侍衛與宮人們全都慌了神,想靠近卻又害怕會被一同拽入泥潭之中,而大太監總管就在太皇太后身旁,自然也是深陷其中。
“哎喲喂,快,快拉咱們上去啊——”
太皇太后並非不害怕,她能表現得如此鎮定,皆因她相信神兒絕對不會不管她的。
果然,下一秒她手中一直握著的芙蓉紙花散發出一種微微瑩光,如同神力加持,它一下由紙花變成了一隻體型較大的飛鶴,它引頸長鳴一聲,爪子抓住太皇太后的肩膀便將她從泥潭之中救出。
“唉,救奴才啊,救救奴才呀——”
大太監總管常生招著手,拼命叫喚。
飛鶴一低頭,一嘴叼住他的頭就將人給拔起扔到了一旁的地上,那些宮人們手忙腳亂上前將其扶起來。
“是、是陛下送太皇太后的紙花,它竟然變成了飛鶴……”
眾人仰望,驚異連連。
太皇太后被帶到了半空當中,暗吸了一口涼氣,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高空飛翔,這種體驗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姚輝也仰起了頭,他眼神一緊,心底產生了一種大為不詳的預感,他快速後撤,只聞“呼呼”刮耳的風聲——
不好!
他一邊大口喘氣飛奔,一邊想做些什麼來解圍,可氣壓至上而下,他腳步一滯,甚至來不及抬頭看一眼,黑影如石塊般帶著重力與氣壓砸下。
姚輝當即慘叫一聲,便已被龐大身軀的飛鶴砸中,膝骨斷裂,整條脊骨也扭曲摺疊了起來,他就以一種跪趴的姿勢倒在地上。
飛鶴長喙朝他頭顱一戳,當即便叫人斃了命。
嘶!
不愧是徐山山變幻出來的東西,物似主人型,一樣的兇殘果斷,不留一絲餘地。
黎燁赫他們幾人不由得在心底感嘆一聲。
謝羽槿則眼神閃了閃,卻並沒有表現出多意外。
好似早就知道徐山山贈予之物必有妙處,她有心要護太皇太后周全,便必不會叫任何意外傷害到她。
太皇太后與秀男們也是此時才明白,這紙花雖為許嘉所贈,但經了徐山山之手後,害人之物也能變成護人之寶。
“姚輝——”
秀男當中,一位看起來十分文弱不張揚的男子跑到了許嘉身旁,他臉色慘白:“師弟,師弟——”
他驀地抬起頭來,環顧四周,雙目含恨大喊:“徐山山!你出來!是你害死了我的師弟,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