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櫃子裡呢,昨晚吃剩的茄子,也不必熱了,待會直接夾兩筷子放到米粥裡,攪和一下,就當鹹粥吃吧。”
話音落下,朱迎秋把茄子從櫃子裡端出來了。
她擱到灶臺上。
量不多,只有小半碟。
孫平梅只夾了一筷子就停手了。
“辛苦大嫂了,你也快吃吧。”
說完,她端著碗,坐到了院子裡,拿著筷子呼呼大吃。
此時,江福寶正蹲在院子裡刷牙,她的視線放在爺爺做的牌匾上。
昨晚沒仔細看。
她發現,爺爺刻的牌匾,上面【江家小食鋪】五個字雖然歪歪扭扭,可字竟然全是對的。
難不成爺爺認識字?
而且五個字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染成了紅色,瞧著分外顯眼。
保證站在五十米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手藝,若是字刻的再好看點,只怕都能在鎮上開間鋪子專門做牌匾了。
爺爺怎麼什麼都會啊。
江福寶的小臉充滿了疑惑。
與此同時,江守家拿著盆子從後院走過來。
江福寶看到便直接問出了口。
“爺爺,你認識字嗎?”
“只認識幾個,都記在腦子裡呢,見多了就忘不掉了。”
江守家笑著回道。
江家村的村口,豎著一塊木頭,上面清楚的刻著江家村三個字。
所以這三個字他最為熟悉。
小這個字更是簡單常見,記起來沒什麼難度。
至於食和鋪,他去鎮上,總能在街道的鋪子牌匾上看見這兩個字。
來來回回幾次。
就認識了。
“爺爺真厲害!”
江福寶一手拿著牙刷,一手對著爺爺比了個贊。
江守家被她的動作給逗笑了。
他揚起嘴角。
摸了摸孫女的頭。
在這一刻,江福寶才發現,笑起來的爺爺跟爹爹的相似度達到驚人的百分之七十。
眉眼間,包括臉型,都像極了。
只不過爺爺老了許多而已。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阿奶端著碗從廚房裡走出來了。
“老二家的,你昨晚沒竄稀?”
張金蘭方才瞧著櫃子裡的藥包還沒拆,她看著吃飯吃的頭都快埋到碗裡的二兒媳,關心道。
難道二兒媳昨晚沒喝藥?
她猜想著。
“沒有啊,啥事都沒,我好得很呢,可惜娘買的那些藥了,也不知道能放多久,會不會壞啊?要不,我煮了喝掉吧。”
孫平梅滿臉可惜。
“你個憨貨,真是個蠢婆娘,沒病你喝什麼藥?”
江二勇都要氣吐血了。
江福寶也滿頭黑線。
她的二伯孃,真是猛的一比。
“老二家的,別說傻話,藥才幾個錢,壞了就壞了,你別偷摸去喝啊,二勇,你把廚房那包藥拿到我屋裡,娘一會給鎖起來。”
張金蘭真怕二兒媳偷喝。
她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十年前,孫平梅剛生完小兒子。
因為幼時吃不飽肚子,又太早乾重活,導致身體傷了根本,所以生產時差點血崩,後來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有次染了風寒,那時候江家過得沒現在拮据,張金蘭就掏錢,讓江二勇去鎮上的藥鋪抓了兩包藥給她喝。
結果孫平梅病好了,藥還沒喝完。
剩下的大半包,她心疼的很,便偷摸煮著喝完了。
沒病喝藥的下場就是半夜發了熱。
足足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