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蘭用手背擦拭著鼻尖。
還不忘拿掉江福寶頭上的蔫吧青菜。
“福寶身上怎麼香噴噴的,早上我就想問了,這都一天過去了,味道一點沒淡,福寶啊,你幹啥了。”
靠近孫女,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張金蘭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耶,我什麼都沒幹呀。”
江福寶當然不能承認。
她歪頭裝著傻。
“福寶是阿奶的香香孫女,出一身汗都好聞的緊,快讓阿奶抱著聞聞,我的小心肝喲。”
見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張金蘭也懶得追問了。
孫女身上發生的離奇事還少嗎。
不缺這一件。
她抱起江福寶。
逗弄了一會,就去缸邊打水給孫女洗手擦臉了。
廚房的灶上熱著飯,水壺裡也燒著水。
吃完飯,江同金夫妻倆從雜物房裡拿出兩個大木桶來,家中男女各用一個。
男的木桶擺在廚房。
女的木桶擺在堂屋裡。
雖然是夏天,洗澡卻不能用冷水。
等木桶裡裝了一半熱水,江福寶第一個被放進桶裡洗澡。
孃親和阿奶拿著香皂在她身上抹了又抹。
這可是江福寶從空間拿出來的牛奶皂。
奶香奶香的。
洗乾淨後,桶裡的水都變得奶白起來。
婆媳倆也不嫌髒,幫江福寶穿好衣服,她們也脫光進去洗澡了。
木桶夠大,剛好能容納兩個偏瘦的婦人。
三人洗完,走了出來。
抱著衣服的朱迎秋和錢喜樂以及孫平梅走了進去。
一桶水,洗了足足六個人。
廚房裡,就更誇張了。
先是最小的幾個孩子先洗,然後是一家之主江守家洗,最後才輪到江大和兄弟三人。
十一個人,把水都洗渾濁了。
黑乎乎的。
男子本就比女子髒,用汙水洗,簡直是白洗。
以至於最後還要用盆裡的乾淨水沖刷一下身體。
畢竟燒半桶熱水時間太久。
天又快黑了。
實在沒工夫。
洗完澡,江福寶坐在院子裡吹著晚風,看著星星。
瞌睡沒一會就來了,她起身回屋睡覺去了。
畫面一轉。
長安鎮方府裡,各處都燈火通明。
專門負責點燈籠的家丁拿著火摺子跑前跑後。
直到將連廊上,屋子外,包括庭院裡數十個大紅燈籠點亮。
他們才鬆了口氣。
可點完不代表就能休息了。
家中有客,主子又沒睡,必須在府裡巡視,以免燈籠被風吹落,燃起大火。
前院庭樓裡。
一道巴掌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寧靜。
“逆女!你竟然幹出這種喪良心的事來!你大伯一家平日裡多疼你,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
方嚴鶴咬著後槽牙大罵道。
方才扇女兒的右手,因為用盡全力,而微微顫抖著。
跪在地上的方柔臉頰腫的老高。
她哭的好不可憐。
“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帶妹妹去看花燈,又恰好跟妹妹走散了,我沒有害妹妹,是她自己走丟的,不關我的事,爹,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
方柔跪了快半個時辰了。
她的嘴巴比死了三年的屍體還要硬。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為什麼在宛如失蹤的那天裝作毫不知情?你裝給哪個看?不大的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