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什麼?出了什麼事?馮彪,你把我喊過來幹什麼?”
因為陸管事的突然出現,吵架聲戛然而止。
接著是郎中,也隨後來了。
馮彪站了起來,迎過去。
“陸管事,您的手下貌似被人收買了呢,竟然來江家小食鋪鬧事,還企圖對他們嚴刑逼供,這事,您老就不管管?光天化日的,有些太猖狂了吧。”
此話一出。
兩位官差的臉色,變得煞白一片。
“沒,沒有的事,我們不過是例行公事,有人報官,我們自然就來了,他也沒收買我們,嚴刑逼供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我們什麼都沒幹呢。”
兩人連忙搖頭擺手,
否認著。
“這事先擱一邊,不急,這位郎中,能否勞煩您看下這人還有救嗎?另外,他貌似中了毒,我想請您看看他中了什麼毒。”
明眼人都知道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死了。
可馮彪擔心郎中不醫死屍,就裝著傻求他瞧瞧。
“這人已經死了,沒必要救了,不過,我倒是可以看看他中了什麼毒。”
郎中看起來也就三旬左右,歲數不大,膽子卻很大,竟也幫著看了。
只見他徒手扒開屍首的眼睛,看清瞳孔後,又讓人幫忙脫下屍首的衣服,看了看他的四肢以及耳鼻喉和口腔。
接著,他掏出銀針,紮在屍首的喉嚨,以及肚子上。
等了一會,銀針竟然大部分都發黑,還有幾根沾了血。
“確實中毒了,這具屍首面色青黑,嘴唇和手指呈現烏紫之色,且胃裡出血,銀針也發黑了,但是還未到腸裡,死的如此之快只能是砒霜。
這種毒,當真是無救啊,只要服夠致死的量,哪怕身處醫館,也救不活,看來下毒之人,是奔著讓他必死的打算去的。”
郎中連連搖頭。
感嘆著。
“竟是砒霜?何人下毒的?是你們嗎?”陸管事有些詫異,他扭頭看向江家。
馮彪卻插了嘴。
“依我所言,鎮上但凡賣砒霜的鋪子,去查查就知道這段時間有誰買了,何必問來問去呢,麻煩的很,還浪費時間。”
話音落下。
鄧紀良的手,都開始發抖了。
“這樣也太麻煩了,你們幾個,把他們全部押走,關起來一一審問,總會問出來的。”
可惜,陸管事是個貪得無厭的,馮彪沒孝敬銀子,他根本懶得多管閒事。
加上聽到兩個手下收了銀子,他動了想法,不準備揭穿他們。
況且,他跟鏢局掌櫃交好,本就是為了利,跟馮彪這個小小的鏢局管事有什麼關係。
面子,給一分就行。
多了,那就沒有了。
把人帶回去,說不定江家為了脫身,還會給他塞銀子呢。
這鋪子的生意實在紅火,他早就盯上了,只是一直沒下手罷了。
馮彪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剛想張嘴再說幾句,就被陸管事舉起的手掌給制止了。
江福寶臉色鐵青。
還以為結局已經定下了呢。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管事,竟然那麼貪。
看來家裡要破財了。
兩位官差鬆了口氣,準備帶走他們。
江大和跟江二勇剛想反抗,外頭又走進來幾個人。
“住手——”
這道聲音,如洪鐘般嘹亮,卻能聽出蒼老之色。
江福寶抬起頭,直直的看去。
說話之人竟然是個滿身書生氣的老大爺。
看起來比爺爺老上十歲左右。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