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要給小姐省銀子。”雪浣也甜甜一笑。
“這封信,你如何送給明學哥哥?”江福寶又問。
“唔,那個小廝就在連山鎮呢,他說給我三日時間問到,今天是第三天。”江福寶才回來。
所以雪浣等到最後一天才問。
“原來如此,記住啊,我不知道這件事。”江福寶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勾起嘴角,看書去了。
“好,雪浣知道的。”雪浣乖巧的點了點頭。
等紙上的墨跡乾透後,她把這張紙摺疊兩下,塞到信封裡。
然後放於小床的枕頭下壓著。
夜深,入眠。
再睜眼,天已半亮。
雪浣小心翼翼的從小床上下來,穿好衣服和鞋子,她拿著信封,躡手躡腳的走出屋子,還不忘把門關上。
小姐醒的晚。
她可不能把小姐吵醒。
下了樓梯,她直奔後院,臉都來不及洗,就開啟後院門。
孔明學的小廝連順就在門外站著。
“問到了嗎?”連順激動的走上前。
“倒是沒問,不過小姐最近在為一事煩憂,我猜她一定想要那個,我都寫在紙上了。”雪浣回道。
“好,那我即刻出城。”連順鬆了口氣。
少爺特意吩咐他來辦此事,要是雪浣沒問到,他肯定要被少爺罵一頓。
雖然少爺對他好。
可是罵他的時候也從不留情。
連順接過信封,看到上面的字,嘴角頓時抽了抽。
這江小姐的丫鬟,倒是好玩。
連個信封都捨不得用新的。
真摳。
給了信封,雪浣頓感輕鬆。
她關上門,頂著亂七八糟的爆炸頭,準備去洗漱。
洗漱完。
負責做早飯的丫鬟們,也做好早飯了。
雪浣盛了一碗粥,夾了點小菜,坐在廚房外的小凳子上,慢悠悠的吃著。
小姐至少要睡到日上三竿。
這段時間,她幹什麼都行。
不用急。
江宅的下人,無論男女,都很悠閒。
吃完早飯,她又坐在一邊,看著馮彪教下人們練武。
直到太陽照的刺眼,她的小屁股才離開凳子。
“圓兒姐姐,幫我打盆熱水吧,主子該起來了。”
她拿到專屬主子的臉盆,走到廚房,對著一個負責燒鍋爐的丫鬟說道。
“好嘞。”圓兒飛快答應,生怕怠慢了雪浣。
江宅的下人也是有等級的。
最末等的就是負責灑掃的下人,這種丫鬟家丁,是剛入府的。
最上等的,則是雪浣這種,負責伺候主子的貼身丫鬟。
別看雪浣年紀小,要不是江宅不允許下人之間互相欺負和霸凌,只怕圓兒還得叫雪浣一聲姐姐呢。
“這麼多,夠嗎?要不要我幫你端過去?”圓兒舀了一勺滾燙的熱水,又摻了兩勺冷水。
臉盆至少裝了一半的水。
擔心她拿不動,圓兒問道。
“不用,我力氣大著呢,圓兒姐姐你天天問我,你問不膩啊,行了,我走了,圓兒姐姐你忙吧。”雪浣接過臉盆,腳步穩當的朝著三進院子走去。
穿過一座連廊和拱形門,才到達二進院子。
她又一步一步的跨上樓梯。
開啟房門,剛好看到江福寶起床。
“小姐,我來啦,該洗漱了。”雪浣微微踮起腳,把臉盆放到架子上。
那裡還有一面銅鏡。
不這麼大,也就一個巴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