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哭了,快擦擦淚,大好的日子莫要哭,哭了就不好看咯,帶乾孃進去吧,不許哭了,今天你是小壽星,要開開心心的,知道嗎,走吧,乾孃牽著你。”
董卿鳶拿起帕子,給江福寶擦去眼淚。
然後牽著她的手。
一起進去了。
看熱鬧的賓客,各回兩邊。
“真羨慕呀,怎麼我就不認識江家的人呢,不然我也去對面參加宴席了,那裡可是有知縣大人在啊,哎,要是混個眼熟,往後我那買賣定不會被官差卡著了,實在不行,我去試試算了,看看能不能進去。”
“哎呀,別去,去什麼呀,你都進來了,要是再走像什麼話,小心沈兄記恨你。”
“噓,聲音都小點,聊這麼大聲,仔細被沈兄聽見,你們沒看到他那臉色啊?嘖嘖,真難看喲,都是女兒過生辰,兩邊差距真大,看看,這裡八桌都沒坐滿。”
“我方才在對面瞧見柳兄了,這人真精啊,竟然悄摸跑到對面去了,估計是被他混進去了,哎,早知道我也去了。”
“”
沈家的賓客中。
四五個人聚在一起聊天。
話音剛落,被其中一人唸叨的柳焯灰落落的回來了。
“嗯?柳兄,你不是去對面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跟知縣大人說上話沒?”
“是啊,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哈哈哈,我猜你這傢伙門都沒進去。”
柳焯白了他們一眼。
小聲道:“是啊,我門都沒進,雖說江家不要請帖,但是人家門房厲害啊,愣是把我祖宗十八代盤問了一遍,最後說我不在賓客名單上。
好傢伙,我連張紙都沒瞧見,這人是把名單都背的滾瓜爛熟了吧,怪不得能攀上知縣,就連一個門房都如此不一般。”
“還好我沒去,你們看,沈兄好像在看著柳兄呢,嘖嘖,柳兄啊,你這是得罪沈兄了,往後小心些哦。”
幾人不過就是酒肉朋友而已。
一口一個兄的只是客氣話。
沈忠的性格,他們相互都瞭解。
睚眥必報,勢利眼、背後耍陰招。
總之他們對沈忠的評價就是陰險狡詐。
柳焯聽見這話,朝著沈忠的方向看去。
兩人的視線剛好交融。
一個眯著眼睛,一個帶著歉意。
“哎呀——”一聲尖叫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朝著段憐兒看去。
只見她的衣服上被人潑滿了茶水,顯得有些狼狽。
而始作俑者是一名丫鬟。
她自扇兩巴掌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求饒:“我錯了,夫人,是奴婢不長眼,沒端穩茶水,還請夫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這副害怕的模樣,就好像段憐兒是吃人的老虎一般。
所有人都對著段憐兒指指點點。
段憐兒現在想發火也不是,不發火又憋屈的慌。
她臉色難看至極。
“行了,不過一杯茶水而已,本夫人還能把你怎麼著嗎?扶我下去更衣吧。”段憐兒伸出右手。
假笑著對丫鬟欣兒說。
欣兒連忙站起來,彎著腰背扶著她去往後院。
兩人消失在院子裡,賓客就收回視線了。
繼續說說笑笑。
而拐角處,段憐兒卻用手死死掐著欣兒的胳膊。
“你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害我當著賓客的面,這般出醜,等宴席結束,我有你好看的!”
段憐兒聲音放得極低,她眼神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欣兒。
“夫人,奴婢真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