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咎見江福寶將茶杯裡的茶,喝了一半走,又拿走她的茶杯,再次幫她倒滿了。
“怪不得賣的這麼貴,還座無虛席,原來如此,噓,上菜了。”江福寶說到一半,看到包間的門,被小二開啟。
她趕緊噤聲。
同時,又捂住孟不咎剛要準備說話的嘴巴。
身處江南城,不是在連山鎮,無人罩著,可不敢亂說。
能罩著這家大酒樓開那麼多年,那可不是什麼小官,自家乾爹也就是一個小知縣,連毛都比不過,還是謹慎些吧,別到時候惹了旁人,乾爹都撈不出她們。
況且,不咎哥哥要去皇城趕考了,千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得罪人。
江福寶的手,已經被茶杯捂熱。
孟不咎的嘴巴,感受到溫度,他放下心來。
手不涼了就好。
菜上齊,他拿起筷子,先給江福寶夾菜,然後才顧著自己。
“哇喔,這個菜好吃,叫什麼名?下次來江南城,我要帶阿奶吃。”江福寶吃第一口就覺得驚為天人。
這道菜像雞絲,又不像,因為沒那麼柴,隱約還能吃到蛋的味道,鹹中帶甜,卻不突兀,勾了芡的湯汁澆在上頭,每嚼一下,都口齒留香。
就是可惜量太少。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廚子曾經穿越到現代,跟米其林學過呢。
那麼大的白瓷盤,裡頭就放了一丟丟,頂多七八口就沒了。
她問向身旁站著的丫鬟。
上完菜,這丫鬟就進來了。
似乎每個包間都配著一個丫鬟,來伺候人。
“客官,這道菜叫子母凝香雙玲瓏。”丫鬟微微低下頭,回道。
她姿態放的極低,聲音也很好聽,雖大,卻不刺耳。
吐字清楚,只說一遍,就知道她在講什麼了。
“好奇怪的名字,這菜是什麼做的,雞絲嗎?”江福寶又問。
“是鶉鳥肉和蛋做的。”丫鬟繼續回答。
江福寶有些無語,難怪叫子母呢,感情這是把鵪鶉一家都燒在一盤子裡了。
又吃了一塊,她才弄懂這道菜的做法,估計是把煮熟的鵪鶉肉弄成絲,再把生鵪鶉蛋的蛋液混在肉絲裡,然後炸上一遍,再勾芡。
工序複雜的很,難怪賣到五兩一盤。
不對,她似乎吃到了醬香味,難道鵪鶉肉醃製過?
江福寶有些疑惑,她的舌頭比不上五哥。
若是五哥在這,肯定能吃出來這道菜是怎麼做的,放了什麼調料。
沒深想。
她繼續吃碗中不咎哥哥給她夾的炸圓子了。
不同於連山鎮的炸圓子,碗中的圓子很小一顆,也就跟她眼睛差不多大。
外頭炸的金黃,一口咬下,又酥又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鮮甜。
“好好吃啊,裡頭是魚肉嗎?不對,有蝦,冬天還有蝦嗎?這菜叫什麼?”江福寶幸福的眯起眼睛,直到把炸圓子嚥下去,才問向桌邊的丫鬟。
“客官,這道菜叫錦鱗蝦粒入團圓。”丫鬟培訓的很好,那麼繞口的名字都能記住。
江福寶在心裡感嘆著,她點了點頭,接著吃菜了。
八道菜,就這兩道菜深得她心,其他的,就比較普通,無非就是工序多了點,為了複雜而複雜。
都吃不到食材原本的鮮嫩了。
她不是很:()讀心術,帶著出租屋穿越饞哭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