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呢,要是不忙,陪哥哥去吃個飯?”孔明學像來到自己家一樣,直接坐在江福寶的對面。
“好啊,不過現在不行,申時末有個熟客要來針灸,我得等她呢,明學哥哥你先去吧,等我忙完去找你。”江福寶看了看日頭,緩緩道。
“行,我先去點好菜,福寶有沒有想吃的?”孔明學站起來就走,還沒走出去,又回過頭問她。
“想吃羊肉鍋子,再來個白菜灼肉,其他的哥哥你看著弄吧,別點太多,就咱倆跟二丫,也吃不完。”
作為江福寶的貼身“保鏢”,江福寶去哪,吃什麼,潘二丫自然也得去,一起吃。
江福寶可不是苛待下人的壞主子。
“好嘞,哥哥記住了,我先去了奧,你路上小心點,別走小道,天黑的早,小心有歹人,二丫啊,保護好福寶。”孔明學突然過來,待了還沒一刻鐘就走了。
他離開沒多久,醫館連著進來三個病患。
江福寶也開始忙碌起來。
彼時的江宅大門口,兩個身影先後出來。
“小姐,奴婢方才就說了,奴婢自己回來取就行,您非要跟著,走來走去的,小姐您仔細累著。”江忘憂的貼身丫鬟泉兒,皺起眉頭關切地說道。
“沒事,總守在鋪子裡也無趣,就當溜達了,這雙繡鞋是李小姐大婚之日要穿的,可不能出差錯,若是弄髒了,豈不誤了她成親?
這些大戶人家最忌諱這些了,鞋子髒了,那就是不吉利,我親自回來取,這才能放心。”江忘憂抱著一雙鞋,鞋子外頭還裹著一層厚厚的粗布。
“小姐~您信不過奴婢啊?泉兒不依。”泉兒撒起了嬌。
她撅著嘴巴,生氣主子不信任她。
“我不是不信你,是這事不能馬虎,你也知道,我最是謹慎,好了,你別多想,走吧,李家定好了時辰,馬上要到了。”江忘憂倩笑一聲,腳步加快了些。
就在主僕倆走到無疾街尾的岔路口準備去往飾布街的時候,一個男子攔住了她們。
“忘憂,我總算見到你了。”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
讓江忘憂臉色大變。
泉兒趕緊攔在江忘憂的身前,一臉警惕的看著對面人。
“還望錢公子莫要胡說,我與你毫無干係,讓開,我還有事,別攔著我。”江忘憂冷著臉說道,她的悠然繡鋪已經開業有段時間了,期間見過形形色色的客人,性子早就不像當初那般膽小了。
“怎麼可能毫無干係,你我不是已經互相情愫了嗎?忘憂妹妹,你的手好軟,好白,我還想牽著,忘憂妹妹,你怎麼能離我而去呢,難不成,你是有了別的情郎?你紅杏出牆了?不然為何這麼久也不來找我,你不是答應過我,你會跟我成親嗎?”
錢梁捷似乎喝多了酒。
他臉頰泛紅,竟然當著來來往往百姓的面,說出這般話來。
聲音極其的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已經無媒苟合過了。
把江忘憂當場氣哭。
“你這登徒子,不許胡說,小姐何時與你來往了?你們從未單獨見過,是,你們之前確實差點定親了,可你不是去了青樓嗎?若不是你去青樓,這門親事怎麼會作罷,你這種人,不配娶我們家的小姐,這麼久過去了,還想攀扯我們小姐,你有何居心?
大家都別信他的話,瞧瞧他,一身的酒臭味,只怕剛從青樓出來呢,這種人連我家小姐的小指頭都配不上,你還敢肖想我家小姐了?”泉兒看到江忘憂落淚,別提多心疼了,她左手叉著腰右手指著錢梁捷的鼻子大罵著。
錢梁捷看到人群聚集過來,頓時心生歹意,想當著眾人的面,汙衊江忘憂的身子被他破了,這樣江忘憂就只能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