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一樣長嗎?”潘石頭嚥了下口水,感覺後脖子有些發涼。
“不,比這長,比這粗。”江福寶隨意比劃下,銀針上泛著的寒光差點把石頭嚇尿了。
“比這還長?小姐,這當真不會扎死人嗎?”石頭嘴裡的飯菜也不香了。
看到銀針,他從來沒覺得身體這麼輕快過。
這輩子他都不想生病了。
“不會,扎的穴位,走的又是經絡,哪會死,你要不要試試?保證扎完,你渾身舒爽。”
江福寶沒開玩笑。
莽針屬於長針,不但能治病,還能疏通經絡,只要手法到位,有益無害。
扎完身體都鬆快許多。
像是重新擁有了一具新身體似的。
“不,不了,小的怕疼。”石頭飯沒吃完,端著碗就跑了。
江福寶又把目光看向潘二丫,結果這兄妹倆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她視線所到之處,沒有活人。
“哎,一個個的,怕什麼,都說了不疼,咋不信我呢。”江福寶託著下巴,發起了呆。
下午,去首飾鋪取針回來的潘石頭,臉色發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撞鬼了。
“咋了石頭?”大前一臉疑惑的走上前。
“你開啟看看吧。”石頭沒多解釋,小姐在給病人診脈,他乾脆把盒子遞給大前。
“不就是小姐說的銀針嗎,拿根銀針回來,至於怕成這樣?不過,這盒子也太長了吧,都快趕上桌子了,啊!”大前一邊說一邊開啟盒子,卻在下一瞬驚叫出聲。
醫館裡,連帶著病人和江福寶,都看向他。
“咳咳咳,沒事,我不小心踩著自己腳了。”大前白著臉解釋道。
他連忙關上木盒,還給石頭,然後躲得遠遠地。
“大前,你怎麼嚇成這樣?”大旺從二樓下來,他手裡還端著上一桌吃的碗碟。
“你是沒看到啊,那銀針有多長,我滴個老天爺喲,這不得把人扎穿!酷刑也不過如此了吧。”想到方才所見之物,大前就哪哪都疼,彷彿針已經扎入他的身體了。
“胡說什麼呢,什麼酷刑,小姐的醫術那麼好,這玩意是用來治病的,可不是刑具。”大旺白了他一眼,端著碗碟去後院了。
等送走病人,江福寶才得以看到自己定製的莽針。
共有兩根。
一根粗如小指,長如腿,都能拿來當劍使了。
另一根細軟,一圈圈纏繞在一起,若是拉直,起碼有兩個人豎著疊起來那般長。
無論哪一種,都很嚇人。
也怪不得潘石頭跟大前嚇成那樣了。
“你們當真不想試試?剛好我還沒試過呢,你們過來,我扎扎你們。”江福寶起了捉弄的心思,她拿起粗莽針對著大前和石頭指著。
“小姐,小的錯了,小的要是惹小姐生氣了,小姐你打我罵我都成,求您了,別扎我。”大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潘石頭倒是有骨氣,沒跪,他點了下頭,竟然答應了。
“好,小姐你來吧,小姐對奴才有恩,奴才死也甘願。”說是這麼說,潘石頭抖的跟篩子一樣。
牙齒打起了快板。
江福寶笑的肚子疼。
“逗你們玩呢,明天一早我要回江家村一趟,去陳家幫田豐哥扎針,醫館就教給徒弟你了,我最慢下午回來。”江福寶關上木盒,望向身旁正在拿自己的胳膊練針法的小徒弟。
“好,師父你放心去吧,醫館有徒兒在,不會出事的。”短短日子,邵四遊的醫術提高不少,簡單的頭疼腦熱他還是能治的。
下午的時光很快過去。
太陽落山時,江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