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放下手裡的大勺,認真的思考著。
“你放心,我過些日子就回去了,就算賣這餛飩,也不會在蕸孰省以外的地方賣,買這方子主要是為了讓家中妹妹嚐嚐,實在太好吃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是讀書人,要言而有信。”
看穿他的想法,孔明學又添了把火。
“行,客官你想出多少銀子?”聽到孔明學是讀書人,攤主立馬答應了。
士農工商,讀書人永遠排在前頭。說不定哪天就成了官。
作為底層的百姓,對讀書人是崇拜的。
“一百兩,我會與你簽字據,寫明不在蕸孰省以外的地方賣,倘若我沒做到,你大可去官府狀告我。”
孔明學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把攤主嚇得差點一屁股坐下。
“這,這也太多了。”先前想要買他方子的,最多也不過給五十兩,還有人出二三十兩就想買,原先他想著,要四十兩就好,剛好能幫兒子把鋪子買下,誰知道眼前的客官直接給了一百兩。
“不多,你的餛飩值得。”孔明學不但不缺錢,出手還極其大方。
與他親爹孔元寶一樣,但凡買方子,就給足了錢。
這樣雙方都開心。
皆大歡喜。
“好,既然客官這般說,那我賣。”攤主沒有筆墨紙硯,孔明學就讓連順去不遠處的書鋪花錢買了一刀紙來,至於筆和墨,則是借的。
攤主不會寫字,所以他說,孔明學寫。
密密麻麻的字佈滿了整張紙,因為出手大方,就連不需要說的細節,攤主都一一告訴給他。
這樣的方子,就算是六歲的娃娃,都能照著做出一樣的餛飩來。
拿到方子,天色也深了。
主僕倆原路返回,路過一處賣首飾的鋪子,孔明學停住腳步,他徑直走了進去,連順連忙跟上。
“客官,要給夫人還是令堂買呀?”孔明學二旬左右,首飾鋪掌櫃預設他成親了。
所以主僕倆一進來,他就不假思索地問道。
“給我妹妹買,這支簪子給我包起來,對了,再把這支步搖和那支釵子也一併包起來吧。”
孔明學沒讓他推薦。
他直接拿下掛在牆上的簪子,又指著櫃檯上擺放的步搖和釵子說道。
“好嘞客官,一共一百二十兩。”掌櫃的大喜。
他從未見過這麼爽快的客人,連試都不試就要買,還一買就是三支,甚至連價都不還。
因此,他拿出本該在鋪子售賣的精美首飾盒打包。
“客官,這首飾盒就送您了。”盒子沒有多貴,也就四兩。
但是能哄好新客,說不定他以後還來。
能開鋪子的,都是精明的。
付完錢,孔明學回到孟家老宅,臨睡前,他開啟首飾盒,撫摸著那根蝴蝶嵌蘭花簪子。
“忘憂戴起來一定很好看。”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孔明學就關上首飾盒,睡覺了。
第二天傍晚,吃完飯的江福寶跟大姐江忘憂在花園裡澆花閒聊。
鳳凰站在江福寶的肩膀上,小花匍匐在江忘憂的腳邊。
後者蹲下去,撫摸著小花的腦袋。
“福寶,孔大哥去了挺久了吧,怎的還沒回來?”看似不經意的問話,實則是江忘憂在心裡猶豫了好久才說出來的。
“哦,你說明學哥哥啊,他要跟不咎哥哥一起回來,還有些日子呢,怎麼了?大姐想他了?”江福寶調侃道。
“胡說什麼,可不敢亂說,我就是隨口一問而已。”江忘憂快速低下頭,生怕江福寶看到她泛紅的臉頰。
江福寶笑而不語,大姐還當她不知道呢。
明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