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你這是在幹什麼呢?”張燕子跟江四銀聞聲走了進來。
兩人腳步急促,臉上也帶著擔憂。
還以為女兒摔跤了。
“我在數銀子呢,娘,這些錢給你,你幫我保管吧。”江福寶並不打算要,她身上的銀子根本花不完,第一次被皇上獎賞,她想把這些銀子和金子,孝敬給孃親。
至於親爹,給也等於沒給,畢竟孃親管著錢,爹爹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不是孃親不給他。
是爹爹自己不要。
說家裡有吃有喝,他要錢沒用。
孃親也就沒給了。
只說爹爹要是用錢,就問她要。
“你自己留著吧,不是還在修繕醫館嗎?買下兩間鋪子,也花了不少錢,拿這些錢去置地,再到長安鎮或者江南買些宅子鋪子,往後你就算不開醫館,也衣食無憂了。”
張燕子沒要。
女兒這麼出息,她高興都來不及,哪能收下這些錢。
“不行,娘必須要,我的就是孃的,孃的也是爹的,所以爹爹別生氣奧,你要是想要,就問娘要,不是我不給爹,對了,娘,銀子我不能給你,就把金子給娘吧,銀子我想了想,還是讓阿奶分給家裡人吧,我想大家都與我一起高興。”
江福寶頓了頓,說道。
“罷了,既然你都想好了,娘就拿著了。”
張燕子沒再拒絕,這是女兒的孝心。
她得高高興興收下。
等應公公第二天中午離開後,這些銀子,被江福寶親自分了。
家裡每個人都有份,包括家丁丫鬟。
人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今日小食鋪沒開,醫館也交給徒弟了,江福寶難得休息一天。
張金蘭本想擺場流水席,慶祝此事,被江福寶勸住了,她實在不想太高調。
很快,秋收的日子到了。
與稻子一起收成的,還有藥材。
今年的江家村,除了江廣義一家,幾乎都樂開了花。
新知縣上任,還是原先知縣的兒子,百姓們都把心嚥到肚子裡去了,本以為新知縣上任,會加重賦稅,誰知稅不增反減。
當然,跟孟不咎沒關係,是明勝皇念在蕸孰省和西南省受恩辛的波及,特批三省糧稅減少五成。
百姓們都高興壞了。
不光如此,江家村的村民還有兩筆額外的收入。
村尾的山上以及村外的深山裡,有不少板栗樹,這個季節,剛好是板栗成熟的日子,許多村民忙活完田間的事,就組隊去山上撿栗子,江猛江程負責收,再送到鎮上去。
村裡最勤勞人最多的一家,光賣栗子都賺了五兩銀子。
還有賣藥材的錢。
與上次賣藥材的錢加在一起,不算今年的莊稼收成,都賺了十七兩。
哪怕人口最少的人家,今年也賺了七八兩。
這還不算賣稻子的呢。
糧稅減半,除了江家村的,其他村民也都能過個肥年了。
初冬,天氣降溫,連山鎮城裡的街道上,總是飄著一股淡淡的栗子香氣。
鎮上也有別家小食鋪模仿江家小食鋪炒栗子,然而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如江家的栗子好吃。
哪怕下雨刮大風,江家小食鋪裡也都是爆滿的。
生意好的不行。
與此同時,江福寶與江如意一同坐上馬車,去往江南。
因為瘟疫,原本與方家合作開的酒樓也推遲了。
不過剛好給了方嚴恆修繕的時間,他又砸了一千兩,把酒樓精修了一遍。
而廚子廚娘們也都學會了所有藥膳。
等姐妹倆到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