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寶說完,所有人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簡直比說書還要好聽。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還有拜年的人,拖家帶口帶著禮品也停下腳步,年都不想拜了,看得一身勁。
說書要點茶,不然聽不了。
可這是免費的啊,比說書還好聽,不看白不看。
在附近開鋪子的商戶,甚至有腦子機靈的,開始對外租板凳租椅子。
還真別說。
有人租呢。
畢竟站著太累。
或者外圍看不清,站到凳子椅子上,看得清楚些。
“果真如此,神醫說的有理,方才我竟然忘記這一點,實在是抱歉,我學藝不精啊,按照神醫所言,這具屍首,很有可能被熱氣燻過,因此身上才有煙味,讓人分不清死亡時辰。”
仵作來到棺材旁,徒手撐開老婦的眼睛。
觀察了一會,他抱著拳對江福寶說。
臉上滿是羞愧和崇拜。
神醫果真是神醫,不光精通醫術,就連驗屍都比他懂得多。
“兩者不分家,學醫者,自然是最瞭解人體的。”
江福寶擺擺手,謙虛的回道。
要知道,法醫也是醫。
偏偏在這裡,仵作跟醫者扯不上半點關係。
甚至地位也很低。
處於社會的最底層。
就像眼前的仵作,對官差說話都要低聲下氣。
想到這,江福寶突然覺得,她得多開一個門診,培養出來的人,去幹仵作,有她罩著。
說不定還能提高這個朝代中,仵作的地位。
就是不知道誰願意幹了。
畢竟沒人會放著受人尊重的大夫不幹,去死人堆裡打轉,這裡很是忌諱這些呢。
算了,等日後慢慢來吧,不急。
到時候好好挑些,江福寶在心裡想。
“你,你胡說!一派胡言!我們好端端隱瞞我娘死在何時幹什麼?你別胡說!”
“我看你就是想幫著孔家,你們狼狽為奸,都是一家人,自然要護著,方才想嚴刑拷打我們,現在又說我娘死的時辰不對,好話瀨話都讓你們說了,我們老百姓難啊,鬥不過人家啊。”
“人家有當官的護著,我們呢,什麼都沒有,我們就是種地的農戶,老天爺啊,你快來幫幫我們吧,再不濟,老頭子我以死明志啊,這麼當眾冤枉我們。
老婆子,你死得慘啊,都躺在棺材裡,還有人往你身上潑髒水呢,你真是白白被人害死了,老天爺啊,你快來救救我們啊,還我們一個清白吧。”
讀過幾天書的周奎,開始又哭又唱。
把眾人的視線又引到他的身上。
“乾爹,不咎哥哥,我建議你們派幾個官差去趟周家村,檢查下週家的廚房和後院的柴火,看看有什麼異常,另外,再查查他們吃的飯菜,和廚房的菜,大概就知道了,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麼證據就在他家。”
江福寶並未搭理他,而是轉過身,對著孟知理和孟不咎說道。
“好,我這就派人去查。” 孟不咎回道。
孟知理沒有說話,他看向親兒子。
這裡是連山鎮,他兒子的地盤,哪怕作為親爹,他也不想插手,況且,讓兒子多多鍛鍊,對他也好。
很快,就有四位官差快馬出了城門,直奔周家村。
戲還沒結束。
無人離開。
周奎還在鬧,甚至臉色都變得焦急起來。
像是在擔憂什麼。
不光他,周家人都是如此。
就差把我方才說的都是謊話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