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寶深怕孟不咎判輕了。
於是她又提了一遍。
也算變相的幫江康家報仇了。
“好,我記下了,你回去的路上慢些,有事找我,等判了他,我會馬上派人過來,讓他同你說,好讓你解氣。”
孟不咎扯起嘴角,輕笑一聲,笑聲卻沒之前那樣爽朗,反而有些虛弱。
他紅潤的嘴唇,有些發白。
彷彿被妖怪吸了精氣似的,原本刮乾淨的鬍子,也長出來一截,看著發青,但是依舊掩蓋不了他的帥氣。
反而別有一番弱公子的滋味。
“好,不咎哥哥,你跟乾爹快去休息吧,別累著自己,要是把身子熬壞了,是會影響壽元的,我希望你們都能平平安安,活到百歲,好嗎?”
江福寶眨巴著眼睛,用著乞求的眼神,看著孟不咎。
她真的很怕身邊人離開她。
想到幹爺爺的身體,她眼睛都紅了些。
她最近淘弄了一本養生古書,等晚上回去就琢磨透了。
她一定要繼續吊著幹爺爺的命,不說多的,起碼讓他再活個七八年的。
江福寶在心裡暗自想著。
“好,我聽你的,你快回去吧,我目送你。”
孟不咎對她擺了擺手,他站在原地不動,看著江家孔家離開。
等人影消失時,他才轉身進去。
他真的太累了。
回到家裡,孟不咎直接躺在床上,衣服都沒脫,就這麼睡下了。
孟知理也好不到哪去,他年紀大了,本來身體就不如兒子。
孟不咎還在門口時,他就在床上打鼾了。
由於昨天孔明學兩口子都待在江家,所以今天他們回孔家住上一天。
但兩家還是順路的。
他們都沒有坐馬車,一起散步回家,就當消食了。
“方才我沒瞧見明學哥哥,我還以為你不在食莊呢,原來你在後院待著。”江福寶突然冒出來一句。
“你明學哥哥是被人拽去後院的,他上午氣的要跟周家打架,爹擔心事情鬧大,出事,才讓小二把他拉走,他要是動手了,討不到好不說,還有可能被人誤會,說他仗勢欺人,總之不能動手,相公,你太沖動了。”
江忘憂誤會江福寶的意思,以為妹妹在怪罪她的夫君沒出來護著自家人。
所以她趕忙解釋,還不忘告誡孔明學一下。
“他們太過分了,鬧事就鬧事,喊爹罵孃的,真該掌嘴!滿嘴噴糞,我呸!打的就是他們。”
孔明學氣的不行。
作為一個從小就是孩子王的他,何時受過這個氣啊。
被人指著鼻子罵,還不能還嘴。
又被強制拽到後院,要不是看兒子跟娘子都在鋪子裡,他鐵定掙脫小二的束縛,暴打周家一頓。
把他憋屈壞了。
“都是當爹的人了,以後性格要沉穩些,食莊爹早晚要交給你們,雖然你瞧不上,但食莊賺的錢可不少,不然咱家哪來的那麼大家業,打人能解決問題嗎?
跟福寶學學,上來就拿住別人的命門,不然周家的事,能那麼快就解決?他們能承認?你小子科舉路是無望了,不過爹也滿足了,好歹也中了秀才,比爹強,往後,只要你們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爹也知足了。”
孔元寶白了兒子一眼。
隨後一邊損他,一邊誇讚江福寶,還不忘許下心願。
得虧孔明學不在意這些,又寵著江福寶。
不然他早吃醋了。
“是啊,今日多虧了福寶,她一眼就認出周家的詭計了,福寶啊,你何時會驗屍的?怎麼什麼都懂,還有,你竟然不怕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