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奔城王冕下到驛站待客正堂,我稍後就過去。”
趙坤乾回應一聲。
“是。”
兵士答應一聲,立馬下去。
聽聞那稟告聲音內容,月牙道:“先去做正事兒?”
“讓他等著,我們這是正事兒。”
趙坤乾淡然一笑,繼續做他的事情。
月牙咬緊牙關。
正面宗師級強者,她都從來不會這麼狼狽。
郎君之強,可比擬大宗師!
兩刻鐘後。
趙坤乾穿著一身白色長袍,去了北營驛站的待客正堂。
驛官早已經是恭恭敬敬的在那站著,侍奉李源撫,為這位奔城王端茶倒水。
驛官看到趙坤乾來了,頓時是皺眉:“我的趙侯爺啊,您架子是真大,可叫王爺好等,茶水都涼了兩壺了。”
身為奔城北營驛站的驛官,那肯定是得舔自家奔城王主子。
這樣說話,就是在表忠心了。
趙坤乾雖然不爽,但也沒說什麼,他拱拱手:“我在忙事兒,故而來遲了些,請奔城王冕下恕罪。”
李源撫此來,他用小頭想都知道來幹什麼。
也是如此,才是不怎麼愛搭理。
“大佞忙事,定是正事兒。”
李源撫心裡是不爽的,他現在是王,不再是那個石都書局裡打雜的外系宗族子了,自從封王之後,還沒人讓他這麼等過呢。
他是不爽的。
但還是壓下了怒火,笑臉相迎。
既都來了,便沒必要把關係弄僵。
趙坤乾:“王爺有話直說,我還要繼續忙。”
李源撫臉上肌肉僵硬了一下,旋即笑道:“白天時候,本王府上客卿與大佞同行的張家世子發生了一些矛盾,是本王管教無法,御下不嚴,連夜前來,便是想請大佞中間調和,將一些禮物,轉贈給張家世子。本王表明本王的態度,絕對無意與張家世子為敵,至於冠龍虎,也已經被我重罰,關進牢獄反思。”
李源撫說著的時候,有侍從抱著盒子進入待客廳堂,堆在正堂的中間。
趙坤乾聞到了血腥的味道,有些不悅:“張賽言矛盾已經解除,王爺有心了,東西我會轉贈,王爺的話,我也會帶等到。”
“有勞了。”李源撫拱拱手。
趙坤乾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
他又不趨炎附勢,自然沒必要去刻意討好這奔城王。
趙坤乾心裡面很清楚,這事兒,李源撫本直接找張賽就好了,故意來找他,就是想借著這個事情和他搭上關係。
趙坤乾不知道李源撫是怎麼想的,但他沒有搭上關係的想法。
他就想早點到南荒城。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李源撫感覺出來趙坤乾態度冷淡,便也不做糾纏。
趙坤乾:“王爺請便。”
李源撫走後。
驛官回了待客正堂。
“侯爺,您這真是一點也不通人情世故啊!王爺親自到此,明顯是有結交您為朋友的意思,您這,您這這……”
主子一走,驛官立馬換了態度,一副和趙坤乾是同道老友的模樣,語氣那叫一個語重心長。
“朋友?”
趙坤乾笑得肩膀顫抖。
他視這種關係為無用社交。
李源撫這種人,需要他的時候,會找他。
他需要對方的時候,若是他仍在高處,那對方或許會幫忙一二,若是他跌落深淵,恐怕對方第一個是落井下石。
人在石國,打鐵還需自身硬。
趙坤乾派人叫了張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