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寶沉默不語,但他緊握的小拳頭和陰沉的眼神暴露了他內心的憤怒。
孫靜婉看著宋家寶的反應,心中充滿了不安。
她知道,宋家寶一定認為自己有了新的孩子就不會再管他了。
但事實上,孫靜婉此刻別無選擇。她必須靠這個孩子從陳景濤手裡套出一些財物,這是她唯一的出路。
然而,宋家寶那充滿恨意的眼神讓孫靜婉感到恐懼。
她不知道這個被寵壞的孩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護士離開後,病房裡陷入了沉默。宋家寶站在床邊,一言不發地盯著孫靜婉的肚子,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孫靜婉試圖打破沉默:"家寶,你聽我解釋"
但宋家寶猛地轉身,一言不發地走到病房角落,背對著孫靜婉蜷縮成一團。
孫靜婉看著宋家寶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
她還記得上一世宋家寶拔掉唐寧的氧氣管時的目光,也和現在一樣充滿了敵意和陰鬱。
這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意識到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過得戰戰兢兢。
病房裡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孫靜婉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她只能躺在床上,時不時偷偷瞥一眼宋家寶的背影,生怕他會突然爆發。
……
拘留所的一間簡陋會面室裡,陳景濤正坐在那裡,表情平靜地等待著。
因為他是退休老領導,所以警局的工作人員對他還是比較客氣的。他也老實從容的承認自己和孫靜婉的關係,也承認自己濫用職權幫孫靜婉調動工作,但孫靜婉所說的拐賣唐逸錚的事他是堅決否認。
警局的工作人員看他不承認,也拿他沒辦法,這天,陳清北沉著臉過來申請探監。
門被推開,陳清北走了進來。他二話不說,直接衝到陳景濤面前,抬手就是一記重拳。
"砰!"的一聲,陳景濤被打得踉蹌後退,差點摔倒。
"你這個老不要臉的!"陳清北怒吼道,"一隻腳都邁進棺材裡了還和女人鬼混!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們家丟了多大的臉?"
陳景濤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苦笑道:"兒子,你聽我解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陳清北打斷了他的話,"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你還給我整出來個弟弟妹妹?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陳清北見父親不說話,怒火更盛。他一把揪住陳景濤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我早就把唐寧弄到手了!"
陳景濤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兒子:"什麼意思?"
陳清北冷笑一聲,鬆開了父親的衣領:"當初唐寧剛回來的時候,家裡就她和那個小崽子。只要我對她用強,然後鬧到單位和大院裡,她不嫁也得嫁給我!"
陳景濤聽到這話,臉色大變:"你老子他媽這麼做還不是為你……那唐家……?"
想到這裡是警局,陳景濤忽然收回了話語。
"唐寧咋啦?"陳清北反問道,"要不是你非要我慢慢來,說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唐寧能被蕭民惟那個小子截胡嗎?"
陳景濤愣住了。他沒想到兒子居然會有這種想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看到父親震驚的表情,陳清北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來是為了什麼?就是心裡這口氣撒不出來,揍你一頓心裡也就舒坦了。"
說著,他又抬起拳頭朝陳景濤打去。
這一次,陳景濤沒有躲閃,任由兒子發洩怒火。
終於,陳清北打累了,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父親:"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等你出來了,我們再好好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