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這十天,唐久和斯辰把整個北安縣,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更不要說抓到兇手。
這使得斯辰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眼看還有幾天的時間,京城旨意就下來了,他們還是一點作為都沒有,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夏凡塵三人,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每天無事的時候就在縣城閒逛,不然就是在住所讀書,悠哉的很。
知縣倒是每天都來一次,不過每次來都被斯辰罵的的狗血噴頭。
唐久在正堂隔壁的房間修煉‘夔牛勁’,聽著裡面噼裡啪啦的響聲,知道斯辰又在砸東西了。
近兩天,一點收穫都沒有,使得斯辰見人就罵,見東西就砸,唐久已經逐漸習慣。
“唐久!”
突然,隔壁傳來斯辰的大喊。
唐久收功而立,嘴裡吐出一道長長的氣劍。
快步走到隔壁,抱拳道:“百戶大人,屬下在。”
斯辰怒道:“還沒有線索嗎?”
“並無。”
“碰~”
斯辰提手又把拿到嘴邊的茶杯扔出去,摔得粉碎。
“都是一群廢物,這麼長的時間,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給老子帶回來!”
斯辰怒罵了一聲,感覺整個人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估計稍微點個火星,整個人都會著起來。
唐久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同樣的場景,唐久經歷不止一次。
基本每天早中晚都會來一次,偶爾半夜也會發生,比吃飯都準時。
桌子椅子茶杯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
可是線索還是一點都無。
衛所裡近幾天充滿緊張的情緒,留守的錦衣衛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殃及池魚。
就在這時,陳流明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看了唐久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侍立在一邊。
唐久見狀,趕忙識趣的說了一聲“屬下告退”就退了出去,出門又把大門緊閉。
唐久這幾天總覺得怪怪的。
府城的夏凡塵幾人根本不像是來監督辦案的,反倒像是哪家大少爺出來遊玩的。
斯辰也怪怪的,雖然經常發脾氣,但是唐久隱隱感覺他並沒有真的暴怒,而是因為暴怒而暴怒。
剛剛陳流明進去的時候,唐久明顯感覺斯辰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雖然轉瞬即逝,還是被唐久捕捉到了。
秦毅走到他身邊,悄聲問道:“百戶大人又在發脾氣了?”
唐久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秦毅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隨後,秦毅又道:“大人,你說咱們找了這麼多天,兇手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唐久沉思了一會後,搖了搖頭道:“我有預感,兇手還在。”說完,還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正堂。
秦毅嘀咕道:“那就奇了怪了。”
就在此時,正堂大門被開啟,陳流明對唐久道:“唐總旗,大人請您進去。”
唐久眼前一亮,暗道:“果然!”
隨後走了進去。
“大人。”
斯辰臉色不再陰沉,恢復了正常,對唐久道:“唐總旗,召集人手!準備出發。”
“是,大人。”
唐久沒問原因,心中已有所想。
門外的秦毅不需唐久吩咐,在外面就已經聽見了斯辰的聲音。
很快,整個衛所響起鼓聲,所有留守的錦衣衛迅速聚齊校場,等候命令。
斯辰一馬當先,唐久和陳流明緊隨其後,走出正堂,來到校場。
近百人整齊的站在校場,包括斯辰帶來的人馬和留守在衛所的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