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里,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突破到先天后的唐久,全力施展輕功,終於在午時趕到袁戈所說的館驛。
館驛設在官道的旁邊,是大虞專門用於傳遞公文和軍事情報人員住宿歇息的地方。
地方不大,只有一座二層小樓佇立。
只是等唐久趕到的時候,小樓已經破敗不堪,周圍到處都是打鬥過的痕跡。
搖搖欲墜的小樓前面,還有幾具被白布遮蓋的屍體。
周圍還有一些衙役四處勘察。
“誰是管事的?”
唐久身形驟然出現在被白布遮蓋的屍體旁,冷聲問道。
一個面色蠟黃,有點枯瘦的小老頭走到唐久身邊,看著唐久的衣服,眼睛一陣收縮,小心翼翼道:“大人,小老兒是這館驛的驛丞。”
“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幾人受傷,幾人死亡,幾人被帶走,一點不錯的告知本官!”
唐久面色冷峻,眼底有點壓制不住的憤怒,死死盯著驛丞。
驛丞被唐久的眼神嚇住,下意識的抖動著身體,不敢抬頭。
“說!”
唐久見驛丞只是打著哆嗦,沒有說話,大喝了一聲。
“是是是,大人。”這聲斷喝讓本就顫抖的驛丞頓時如同篩糠一般,不過感受著唐久渾身散發的冰冷,嚥了口唾沫。
“大人,事發在昨夜子時,當時應該有三名匪徒殺進館驛,兩名差役還有兩名夜間住在館驛的信使被殺,沒有人受傷,只有一名女子被綁走!”
“應該?”
唐久斜著眼瞥向驛丞。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他們就好像鬼一樣神出鬼沒,我真的看不出來。”
“行了!”
唐久擺手讓他離開。
“沒有發現什麼痕跡。”
驛丞還沒離開,袁戈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唐久身邊,嚇得驛丞‘哇’的一聲暈了過去。
唐久沒有應聲,走到白布前面,抽出繡春刀,撥開白布。
一個瞳孔泛白,面色慘白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脖子處有一處明顯的指印,脖子以下並無傷勢,應該是被巨力捏斷了脖子造成的死亡。
又翻開其餘的白布,死狀基本一致,都是被捏斷脖子死亡。
只有一具屍體,除了脖子處的握痕以外,心臟處還插著一柄匕首。
唐久蹲下身,看著這具和其他都不一樣的屍體,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匕首,輕輕拔出。
唐久細細打量著匕首,樣子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種東西,隨便一處鐵匠鋪都能打造出來。
唐久隨手把匕首丟回到屍體上,準備起身再檢視一番。
“等一下!”
袁戈叫停唐久,蹲下身子,拿起匕首端詳了一下,嘆道:“果然是他!”
“誰?”唐久皺眉,眼中泛出冷光。
“大邪羅剎!”
“大邪羅剎?”
唐久重複了一下,然後仔細回想,並沒有一點印象。
“大邪羅剎並不在武林中行走,以前是我們那裡的人,後來因為品行不端,被廢掉修為,驅逐出去。”
頓了頓,袁戈聲音不自覺抬高:“哪曾想,這人被驅逐後,本應該成為廢人的他,在二十年後又重新出現,並且潛入我們那裡,將他師門上下統統毒殺!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他居然出現在江湖武林,還抓走林朝夕!”
“這種匕首就是他專用的,林朝夕實力不差,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想不到還有別人能做到這種事。”
“可能找到他的行蹤?”
唐久不管什麼大邪小邪,他只想儘快找到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