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回到青雲宗已經是三天以後。
他滿臉憔悴,再沒有往昔的英姿勃發,看起來蒼老了十幾歲。
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唐久誰也沒見,回到了樂安殿。
平時殷勤的常樂也沒在說話,只是給唐久開啟殿門,將他迎了進去。
猥瑣老頭大庭廣眾猥褻欺辱青雲宗女弟子,短短時間已經傳的人盡皆知。
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情南宮襄陵的遭遇。
有的人甚至覺得,青雲宗自身難保,現在有人能保住他們,一個女孩的命算什麼!
常樂也聽到不少閒言碎語,還與別人發生了爭執,那些人知道常樂背後是少宗主撐腰,不敢過分得罪,悻悻然離開。
傍晚,唐久的房門被推開,不是常樂進來。
常樂沒膽子不敲門就進他的房間。
是許清雅。
許清雅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英朗少年,如今一副滄桑感,心裡有點唏噓。
她身為青雲宗宗主,沒有保護好宗門弟子,她深深愧疚,只是她要為整個青雲宗數百位弟子著想。
唐久好像沒有聽見有人進來一樣,還是呆滯的望著窗外。
“樂安。襄陵,襄陵她……”
唐久的眼珠動都不動一下,這讓許清雅更加自責。
“樂安,襄陵的事情。你,你節哀。”
許清雅以為南宮襄陵已經死了,安慰了他一句。
“那人呢?”
唐久的嗓音讓許清雅震驚,原本清脆乾淨的嗓音,現在好像喉嚨裡塞了沙子一樣,乾澀沙啞。
“對不起。”許清雅先是道歉,然後道:“鬼叟老人是阿薩帶來的,我殺不了他。”
“不過他被阿薩呵斥了一頓。然後驅趕回婆羅門了。”
“呵~”唐久苦澀一笑,低沉道:“一個花季少女的命。換來的竟然只是一句呵斥,這該死的世道。”
唐久也能一言定人生死,但他絕不會傷害一個無辜之人的性命。
許清雅找了個椅子坐下,聽見唐久的話,也不屑一笑,道:“世道?什麼世道?”
“這個世道就是,你強你說什麼都是理,你弱你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這就是這個世道,如果想報仇,儘快提高實力吧,有了碾壓一切的實力,即使衝到婆羅門殺人,誰又敢說三道四?”
唐久閉口不言,不過眼神開始變得堅定。
不單單是許清雅的話,也是因為錦衣衛和婆羅門的對立。
許清雅說的是對的。如果唐久真的擁有碾壓一切的實力,那還需要他臥底青雲宗嗎?
直接殺進婆羅門,誰攔殺誰,完全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滅掉婆羅門!
“宗主,我沒事了。”
唐久收回目光,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許清雅知道她再勸也沒用,只能靠唐久自己走出來,嘆了口氣,沒說話,轉身出了樂安殿。
“常樂。”
“少宗主。”
“我要閉關三天!這三天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我!”
唐久這次是真的閉關。南宮襄陵的遭遇讓他心情波動很大,也讓他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
常樂恭敬應了一聲,守在殿外。
唐久來到靜室,放下斷龍石,盤膝坐在靜室中間。
整個靜室漆黑一片,唐久雙手互相交疊,放在膝蓋上。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
宗主殿
許清雅剛回來,就看見阿薩坐在椅子上愜意的品著香茗。
“許宗主,不請自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阿薩公子,不必客氣,有話直說就好。”
許清雅沒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