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少女身上的馨香,混沌的心神再次精神了許多,索性整張臉埋進少女肚腹上,軟軟的,香香的,心生安然。
那晉南王給她設了局,今夜一事,無論太子與大將軍在或不在,都必定發生,根本無法阻攔,攔之則傷和,拒之則不敬,這頓酒她無論如何必須喝。
眾人都說她受太子重視,可太子不會為了一個尚未完全成長的將領去得罪他的兄弟,這個背後有不少朝臣支援的奪嫡皇子。
而她初到京城,肅陽朝局尚不瞭解,這個塘子究竟有何事物尚不得而知,但這朝堂上的水定比她看到的還要深,甚至還是渾濁的。
周清月看她埋頭覆面,絲毫不顧及屋內有外人在,無奈她揮手讓白芨退下,伸手輕撫她的耳朵安慰,隨即落在太陽穴上輕揉,開口柔哄道,“可舒服些?”
轉瞬便見那人緊緊擁住她的腰身,而後悶悶嗯了一句,仍舊不怕悶氣地埋在她肚腹之上,“待白朮將醒酒湯取回,你將它喝下,省得明日起來頭疼。”
又是悶悶地嗯了一聲,下一瞬那人將臉轉過來,仰面看著她,她不明所以,右手撫在她的右臉頰上撫摸,便聽那人醉言醉語,“阿舒,我現下可是渾身臭臭的?”
聞言,她明眸淺笑,螓首輕點,滿目溫柔看著這傻人,“是,所以喝完醒酒湯,你便快些去沐浴更衣。”
那人聽完,俊眉霎時蹙起,開始無理取鬧起來,“阿舒,你嫌我……我就知道你嫌我……”
說完又抓住她撫在俊臉上的右手,想要親上去,轉瞬不知怎的又放下了,“我還未沐浴洗漱,阿舒定會不喜的。”
聞言,周清月輕笑一聲,“真是個傻人。”話落後白朮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姑娘,醒酒湯剛剛煮好。”
“嗯,你放床頭,夜深了,與白芨先回去休息吧。”
白朮看著那壞蛋少爺就那麼堂而皇之躺在姑娘腿上,還一臉傻笑盯著姑娘看,
即時將口中擔憂說出,“可是您跟少爺尚未成婚,如此……”獨處一室是不是不大好?
周清月聞言,垂眸看向那一眨不眨盯著她看的傻人,搖頭解釋,“無事,待她喝了醒酒湯,我便回去。”
白朮還想勸導時,也不知白芨是如何聽到了屋內的談話,敲了敲門便快步進來,轉瞬拖走了白朮,離開時還不忘貼心關上房門。
及至出了主院,白朮才掙開白芨的手,“白芨你為何將我拉出?”話落又想回去,下一刻又被白芨抓住了。
便聽她淡淡解釋了一句,“姑娘有分寸的。”
白朮心裡反駁她的話,姑娘或許顧及分寸,但少爺肯定不是……在大梁城外那次就不是了……
見她愣神,白芨趁機使勁將人拉走,終是回了院子休息。
周清月見那緊緊關上的房門,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繼續柔哄道,“她們都離了,你可是該起身喝醒酒湯了?”
沈星喬意識不甚清醒,捉住少女的軟手撒嬌,“阿舒可否餵我?”
星眸泛起亮光,滿目期待,拿她沒辦法,周清月端起碗給她慢慢喂下,
可這人並不能好好喝藥,這藥不是從左邊嘴角溢位,便是在右邊嘴角流下,她只能一邊喂一邊擦乾淨,片刻過後,才喝完一碗解酒湯。
她放下碗,抱著這人的腦袋又哄了一句,“好啦,我讓白朮白芨準備了熱水,你快些起來沐浴更衣……”
沈星喬反應了許久,乖乖聽話坐起來,掀過被子跳下床,連鞋子也不穿便赤足往旁側的浴房走去。
見狀,周清月有些傻眼了,這呆傻喝醉酒竟是這般模樣,倒是乖巧得不得了,一點都不賴皮。
見她衣衫什麼也沒帶便進去了,周清月無奈嘆氣,轉瞬將衣衫翻出,送進浴房去,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