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端著手上的涼水喝,秦氏更是過意不去,“展顏將那茶水放下吧,涼透了喝進去對身子不好,姨這就去準備茶水,知瀚將人照顧好!”
話落不等幾人反應,便操著胖乎乎的身子走出堂屋,而後往廚房走。
“念故去幫忙。”見狀,花展顏直接吩咐道。她得她言語行動關心,忽然有些久違那屬於母親的愛意,一時難耐的心情生出熨貼,久久不散。
念故聞令深深看了一眼她,還有坐在對面的少年郎,而後悶悶地嗯了一聲,“我這就去,麻煩陸公子照看好我家小姐。”
陸知瀚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而後雙目緊緊盯著少女看,毫不放鬆地照顧著,實實在在做到了念故的話。
花展顏不免失笑,還以為他變了呢,還是這副傻樣子,她微微嘆氣問他,“人都走了,你總是要這樣拘謹嗎?”
這人讀書一點不差,看著也不是糊塗的模樣,怎的總是在她面前就這副樣子呢,她又不是餓狼,還會吃了他不成?
正要說話時,嗓子發癢,她又忍不住掩帕咳了咳,轉瞬便感受到後背輕柔的拍打,她側眸看去,那人一臉擔憂的神情,“你無事吧?可要去看大夫?”
她搖了搖頭,“無用的,京城的大夫都看遍了,也不曾見好,反而愈發嚴重了……”
聞言,陸知瀚忽然想到了什麼,語氣生冷問道,“可是你那姨娘做了手腳?”
話落自覺失言,於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看著小未婚妻的神色,見她沒有責怪才稍稍放鬆。
花展顏頓了頓,家裡的事從未與他說過,他又是如何得出如此猜測的,“緣何這般說?”
少女眸子滿是好奇,他緩緩吐出兩個字,“直覺。”
原因自然不是這些原因,他也猜得出幾分。
未來岳母謝新安,乃皇商謝晉之孤女,謝晉死後,那家財萬貫自然而然由女兒繼承,但如此資財,總會有人垂涎貪婪的。
皇商,顧名思義便是皇帝的商人,當然不能這麼膚淺的解釋,可也不無道理。
因此皇商一般是為皇家賺錢的,他們負責買賣,皇家負責收錢,若皇家是東家,皇商便是掌櫃的,
掌櫃的有工錢拿,但分不了店鋪進項大頭,可皇族生意,即使指縫裡漏點,也能富得流油。
這其中的陰私勾連他並不十分清楚,然而世人逐利,如此龐大的家財,不過短短十來年時間裡,便只剩下個空殼,他不信這其中無人插手。
但這些事還是少讓她知道為好,她現在身子弱,動輒生病好幾天,折騰不得半分。
只是她那姨娘,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那夜蹦躂得最是歡騰的就是她。
花展顏沒想到他的回答是這樣的,這個問題她自然也查過了,只是並不如他所想,“我都查過了,並未出現問題。”
見他蹙眉思考,她下意識伸手撫平,“好啦,不用擔憂了,過些日子我便換個大夫,或許就能好了呢……”
那日武忠侯府認識的周小大夫醫術似是不錯。
眉頭傳來柔軟觸感,陸知瀚愕然她的大膽,他下意識便抓住了她的軟手,結結巴巴半日,
臉都紅了也沒句完整的話,“你……”甚至沒有發現半分不妥。
花展顏第一次見他如此膽大,平日裡恨不得離她三尺遠,說是為了守禮,維護她的清譽,她有時候總覺他較真得不行,今日這是開竅了?
良久,她俏紅著小臉抽回自己的手,而後換了個話題,“你今日與秦姨是去了何處,何故這般時辰才回來?”
手上的溫軟觸感消失,陸知瀚這才回神發覺方才的冒失,緊緊忙忙致歉,“我……我我……方才在下失禮,並非有意為之……”
只聽少女柔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