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長浩也結束了戰鬥,勒馬上前相報,“大齊武忠侯謝暉,徵北大將軍麾下游擊將軍,李長浩!”
巴彥見他們二人,心中止不住的訝異,若說謝暉手下將領武略不足,又不夠勇猛的話,那麼這兩位小將已然可以將他們比下去了。
假以時日,無不是褚良夏甫之輩,正想要將人就地斬殺時,便聽斥候來報,謝暉帶著大批兵士衝來,無奈之下他勒馬撤退。
很快,謝暉與沈星喬匯合,見她滿身血染,關心問道,“興橋可有受傷?”
沈星喬聞言,心中寒意消退,眼神逐漸回暖,她悄然放下手,遮過臂上的傷口,微笑搖搖頭,“末將無礙,謝大將軍掛懷。”
聞言,他點點頭,看見一旁的李長浩,才意識到自己將人忽略了,又多問一句,“長浩呢?”
一旁的李長浩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好了好了,他就是順帶關心的,但他還是扯起微笑回話,“回大將軍,末將也無礙!”
見兩人安然,謝暉也稍稍安心了,然後帶著人繼續乘勝追擊。直至太陽西斜,將狼狽回逃的北狄人趕至原營地北去百里的駕鶴山才率軍回營。
戰後,眾將士唱著胡曲,笑樂著打掃戰場,而後核算戰績,北狄人死傷三千餘人,多為左翼敵軍,俘虜三百餘人,戰馬捕獲一百餘匹。
這是自褚良死後的第一次勝戰,營中將士無不高興,為此謝暉給沈星喬兩人擢升至參將一職,然後下令全軍犒賞。
黑間,關內壘起篝火,眾將士圍火夜話,談論的話語裡俱是對沈星喬李長浩二人的稱讚。
“沈參將當真厲害,那長槍耍得真威風,嚇得那些北狄人屁滾尿流,哈哈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場上將士朗聲大笑,“對對對,晝間在左翼時,我還瞧見一個北狄人褲子都溼了……”
“李參將那回馬槍也不差!”那人說完就要展示起來。
這邊將士激情盎然,主席這邊卻相對安靜,白雲啟看著這幅場景,將手上的酒杯緊緊捏住,看向謝暉和沈星喬的眼神充滿憤恨。
這段時間,謝暉一直找藉口不讓他出戰,還各種理由讓他留在軍營內,看來要儘快了……
沈星喬正與李長浩等人談笑風生,這時不遠處的將士傳來吆喝之聲,甚至還有吹口哨的,她莫名奇怪。
正想問是什麼事之時,便有兵士小跑來報,“大將軍,方才關外出現可疑人員,我們懷疑是細作,特來呈報大將軍。”
謝暉聞言擰眉,揮手讓人帶上前來,便見三個被縛手腳的少年,兩女一男,其中有一少女美貌非常,他甚至覺得有些眼熟,似是何處見過。
正要問話時,便見有人快他一步,正是他今日加封的參將,只聽沈興橋急匆匆站起來說道,“大將軍,她是家妹!”
聞言,謝暉恍然大悟,怪不得眼熟,原來過年時在子善家中見過一面,只是她何故跑來這裡。
側頭看見身後的沈星喬也是滿臉驚訝,定也是不清楚此事,於是他揮手說道,“興橋先去處理此事吧!”
“謝大將軍!”
話落,沈星喬緊忙上前將人鬆綁,垂眸緊緊盯著少女,明眸裡毫無悔意,還帶著撒嬌求饒的意味。
她心生無奈,抬頭看向沈言和白朮二人,眼神蘊含責怪,二人縮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事畢將白朮和沈言交給李瑭他們安置,然後牽著人回到自己的營帳。
甫一進帳,將人安置在床上坐著後,她掐著腰來回踱步,心中氣憤,俊眉蹙起輕斥,“你可知此處兇險,怎可隨意跑來?”
“又可知我若是不知,你真的被當作細作處置,我找誰哭去?”星眸隱憂。
見她慍怒,周清月抓起她的手,左搖右擺嘟著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