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抬起頭朝著石門看去,她的身前用兩片葉子抱著她大腿哭的大紅花也隨之看去,就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自門裡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的黑色的衣袍跟秦姝身上的如出一轍。
大紅花頓時哭得聲音就更大了,“爹!娘不要我!”
秦姝:“!!!”
她一臉驚恐地彎下腰,一把從地上將大紅花薅了起來,對著它的臉叮囑道:“都說了別亂叫。”
你這一嗓子,可是會要了你孃的小命呢!
大紅花的眼睛也垂了下去,扁著嘴委屈極了,下一瞬哭得更大聲了!
“你就是我娘!我哪有亂叫!我身上都流著你的血!”
秦姝下意識地想反駁,可是她突然間想到了自己曾經滴上去那一滴心頭血……
真要這麼說的話,似乎也能說得過去,它身上確實流著自己的血。
為了不讓他再哭鬧,秦姝一咬牙,認了!
“好大兒,別哭了,娘認你還不行?別哭別哭,剛開始娘沒認出來嘛,你說說你,怎麼不長得跟娘像一點?”秦姝一邊哄小孩,一邊兒甩鍋。
大紅花被秦姝這麼一說,也愣住了。
對哦?它……為什麼不像它娘?
它僵硬地轉過身去,看向了站在門前風姿綽約的那位,嘴角一扁,更委屈了。
也不像它爹。
秦姝見它總算是消停了,這才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因為自己的一滴心頭血,所以它叫自己娘。
同理可證,它叫大蛇爹是因為大蛇也給了他一滴心頭血。
當初也是大蛇讓自己給這朵花一滴心頭血的,他……究竟是怎麼想的?真想喜當爹?
這個想法才剛從她的腦海中冒了出來,謝釋淵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當初你用本尊的血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秦姝:“……”
哦,原來是她想歪了。
這朵大紅花是她從外門的苗圃裡挖回來的,那年她才剛入門的時候,給還是小黑蛇的大蛇清洗傷口之後的血水全都澆在了那裡。
她摸著鼻子,訕訕一笑,“原來都是意外啊,哈哈……哈哈……”
她尷尬地笑著,謝釋淵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反正他給這花餵了三滴心頭血的事不能告訴她,之前是為了感激她救自己性命,現在只怕要越描越黑了。
秦姝也只當一切都是巧合,認了,趕緊悄悄告訴大紅花,不能亂叫爹。
大紅花委委屈屈地用葉子抹去了眼淚,“可是……可是……”
秦姝板著臉打斷了他,“沒有可是!爹和娘你只能要一個!你自己選!”
大紅花毫不猶豫地抬起葉子抱住了秦姝的胳膊,還用花朵蹭了蹭,衝著秦姝咧嘴一笑,“娘!我要娘!”
娘對他這麼好!還給他息壤!當然選娘了!
秦姝的唇角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她抬手摸了摸大紅花的花盤,柔聲說道:“好孩子。”
謝釋淵看著這“母慈子孝”的一幕,淡定地開口說道:“日後你外出歷練也帶上它。”
秦姝還沒說話,他就丟下一個該走了,便原地消失了。
秦姝看著空蕩蕩的院子,突然真的有種留守婦女的感覺。
她趕緊正了神色,將這種可怕又不切合實際的想法趕出腦子,對著大紅花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它沒名字的話,還得給他取個名字。
叫什麼好呢?大紅?小花?
也或許是這朵花早就猜到了它娘沒什麼取名的天賦,趕緊說道:“寂朵!”
“寂朵?嗯,還挺好聽。”
她在前邊走,寂朵跟在她身後,蹦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