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空城,四周一片靜悄悄的,只有鼻尖瀰漫著的血腥味。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血霧中穿過,一臉嫌棄地皺了皺鼻子,而後抬手給自己四周撐起一個空間防護罩,將那漫天的血霧隔絕了開來。
整個城池像是被血洗了,遍地的血色,還有些認不出來的血肉組織。
謝釋淵眉頭緊皺,手一抬,一招清潔術便丟了出去。
腳下的地面才剛乾淨一些,突然空中又有一陣波動傳來,他下意識的一掌擊出,卻發現那道影子竟然先他一步炸了開來,漫天的血霧紛紛落下,視野範圍內都染成了血紅色。
一道聲音也從他的身後傳來,“這血液味道多麼鮮美……你竟然不喜歡麼?”
謝釋淵回過身去,就看到一身血紅的螣蛇自血霧中走了出來。
他如今的狀態很不對勁,除了籠罩在他周身的血霧之外,他的氣血異常翻騰,上半身赤膊露出,上邊黑色的紋路此時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彷彿在燃燒著似的。
見著謝釋淵看了過來,酆承扯出了一抹笑容來,潔白的牙齒跟他身上的血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上謝釋淵的眼神,酆承頓時笑得就更開心了。
“怎麼?你是想說我不該殺他們麼?他們該死……”酆承瞪著眼睛,一雙眸子也氤氳著血色,像是隨時處在瘋狂的邊緣似的。
謝釋淵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語氣也沒有任何平仄,“跟我沒有關係。”
酆承一愣,就聽到謝釋淵又接著說道:“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酆承這才又笑出了聲,“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這麼的無情,呵呵,讓我想想這天底下能讓你在意的,除了那幾只獸以外,或許……”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又抬起眸子對上了謝釋淵的眼睛,盯著他的神色,緩緩說道:“或許,就只有那個女人和那朵雜種花了吧?”
謝釋淵心中咯噔一下,酆承笑得更大聲了,“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表露出來,我就不知道了嗎?我們認識了數萬年,你在乎什麼?或許我比你更清楚。”
他看著謝釋淵說道:“來比比吧?我吞了那麼多魔族,且試試如今的我還是不是你的對手。”
謝釋淵此時卻有些心慌,正如酆承所說,他了解自己,自己也同樣瞭解他。
他絕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秦姝和寂朵,他既然這麼說,說明他們已經被他盯上了。
然而酆承根本不給謝釋淵選擇的機會,他徑直出手了。
攜帶著血霧的勁風朝著謝釋淵掀去,謝釋淵回過神來,這一回他卻並未用自己的空間屏障來擋,而是抬手撐起了一片毒霧。
酆承看著謝釋淵手中明顯弱了下來的毒霧,倒是有些驚訝。
“我就說沒有仙氣的滋養,你的消耗根本無法補充,連本命毒霧都只有這規模了麼?不然再讓你試試我的毒?”螣蛇一邊說話,一邊當真撐起了一片黑色毒霧,比起四周的魔氣還要更濃重一些,跟他周遭的血霧融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片黑紅色,將他整個人徹底得隱藏在了其中。
謝釋淵的臉色未變,只是隨手將毒霧推了出去,才不動聲色地開口道:“有沒有人告訴你,跟人動手的時候不要那麼多廢話?”
“你!”酆承的血霧被他金綠色的毒氣染上,他剛準備破口大罵,卻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又將周身的魔氣推了出去,試圖抵擋這些毒霧。
謝釋淵一記蛇尾朝著他橫掃過去,酆承如今長了記性根本不敢跟他硬碰硬,連忙朝後躲開,等他再準備逼近謝釋淵出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面前撐起了一道空間屏障。
“該死!”酆承大罵一聲。
跟謝釋淵交手就是這樣難纏,他的空間天賦實在是太過逆天,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