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細菌?抗生素?
謝釋淵滿頭問號,怎麼她說得每一個字自己能聽懂,但是連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這小女童也不知道哪裡來得膽子,推著他的後腰就將他往石床上推。
她那點力道實在不值一提,但謝釋淵想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招,還是順著她的力道側躺在了床上。
秦姝扯著他的尾巴尖,將他耷拉在地上的蛇尾往床上拽。
謝釋淵整個蛇都不好了,她手心明顯高於他的溫度,讓他實在難受。
他尾巴尖靈活地挑開了秦姝的手,自己下意識地盤成了個蚊香狀,將方才被秦姝拉過尾巴尖藏在了最下邊。
秦姝對著他的一坨尾巴,實在無從下手,只能嘆了口氣,轉過頭去看向了大蛇。
“要讓我幫忙療傷,你總得將傷口露出來吧?”秦姝無奈地說道。
謝釋淵對上她澄澈的眸子,似乎想透過她的眼睛確定這個小女童是不是真的沒什麼壞心思。
良久,秦姝跟他對視的眼睛都酸澀了,他才收回了視線,尾巴輕輕蠕動,將傷口露了出來。
秦姝看著他尾巴上沾到的塵土,以及滲出血跡的傷口,她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之前不好都已經好很多了嗎?”
他上次走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了,雖然鱗片還沒長出來,但至少不會流血了。
再想到之前他殺了妄虛山谷的那隻魔族,會不會是打鬥的時候傷口又裂開了?
“走路蹭破了皮。”就在秦姝思索的時候,他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
秦姝:“???”
她看起來有那麼好騙嗎?
妖獸的肉身堪比趕緊鐵骨,別說蹭一下了,就算是拿刀去砍,也不一定能傷到他。
更何況,他身上的傷勢分明就不是蹭的。
她的鼻尖微動,一股血腥味夾雜著焦糊的味道湧入她的鼻腔。
秦姝沒有說話,木靈氣匯聚在她的手心,她小手一翻,靈氣便將整個將大蛇的傷口包裹了起來。
而這一次,她的指尖居然感受到了絲絲電弧,刺得她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發麻。
她持續不斷地朝著他的身體輸入靈氣,直到她的手指再也承受不住的時候,她才收回了手。
“你的身體裡怎麼會有電弧?”秦姝不解地問道。
謝釋淵眉頭一挑,“這是你該問的嗎?”
“怎麼不該?醫者要望聞問切,我至少得知道是怎麼回事,才好對症下藥好吧?”
秦姝一邊說話,一邊又從她的空間玉佩當中取出她從人間帶來的金瘡藥,倒在了謝釋淵的尾巴上。
謝釋淵看著她的動作,明知道沒多少用途,卻也沒阻止,“那是雷罰留下的傷痕,有點雷罰之力也是正常。”
“雷罰之力?你之前受傷那麼重,可是因為度雷劫?”秦姝抬頭看向了他。
他整個人慵懶的靠在床頭,眸子微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他到底還是承認了。
或許她已經能從雷劫這一點上猜到自己的身份了吧?她會怎麼做?會去告訴凌虛真人嗎?
然而下一瞬就聽到秦姝興奮地問他,“雷罰是不是能鍛體?”
謝釋淵:“?”
他從前覺得自己還算聰慧,怎的跟這人類幼童在一起,她總是會冒出來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來。
“雷劫是所有修士避之不及的,怎麼會有人用雷罰鍛體?”謝釋淵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秦姝卻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錯,她取出之前用來包小黑蛇的粉色披帛,將謝釋淵的傷口包起來,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做完這些,她才指著謝釋淵的尾巴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