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秦姝清晰地聽到了謝釋淵的一聲冷哼,緊接著他就再沒了動靜。
秦姝沒有多想,又轉著圈地將她的花打量了一圈,沒見這花有什麼動靜,她才朝著門口走去。
此時的歲寒,一張臉白得彷彿一張白紙。
倒是跟剛剛失了一滴心頭血的秦姝差不多。
他再次瘋狂地咳血,然後淡定地吞下兩枚培元丹,又轉而看向了秦姝。
瞧見她的神色也是一愣,又給她倒了兩枚培元丹出來,問道:“要麼?”
秦姝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倒是你,感覺如何了?”
“還行,死不了。”
秦姝咧嘴一笑,“我覺得也是。”
說完,她又正色囑咐道:“你再跑一圈過來,我替你療傷。”
歲寒應下,“我還當你忘了這茬了。”
秦姝輕笑,“你不是都說了嘛,你那一條靈脈沒那麼好賺。再說了,過幾日我要跟妄劍師尊外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幾日便抓緊時間替你療傷吧。”
歲寒眉頭一蹙,抬起眸子,灰敗的眸子裡分明沒什麼情緒,但卻成功讓秦姝心頭一顫。
瞧見聽他說道:“秦姝,你真是好樣的,你既然要外出,又何至於將我哄過來?”
秦姝的額頭忍不住突突直跳,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這樣的語氣……說得她跟渣女似的。
秦姝抿著唇,解釋道:“我也是才知道要外出的,若是早知道我就不請你來了。”
她想了想,嘗試跟歲寒商議道:“不然……歲寒道友,你先回去,等過陣子我回來了,再親自去接你?”
“不行!”歲寒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莫非在你看來,本尊就是那等可以被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秦姝:“……”
此情此景,她哪兒敢說句是啊,只怕他要了自己小命是小,扣了靈脈事大呀!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帶你一起去吧?”秦姝嘆了口氣,隨口說道。
歲寒聞言倒是點了頭,“倒也不是不行。”
秦姝:“?”
她詫異地抬頭看向了歲寒,“是師尊的邀約,他老人家肯帶我去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我要怎麼帶你去?”
歲寒的神色淡淡的,跟他頭上的火紅呈現出了鮮明的對比。
就見他蒼白的唇瓣微啟,“天上為什麼不能掉兩塊餡餅?”
秦姝:“?”
好吧,跟他比起來,遊子衿這塊狗皮膏藥都要退位讓賢了。
歲寒灰白的眸子突然動了起來,秦姝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眸子恢復了正常的眼球眼白。
在這一瞬間,她只覺得身邊的天道規則都清晰了不少。
可惜,只有一瞬,她甚至覺得若是這種感覺能多持續一會兒,她指不定又能參悟個什麼天地法則了。
這一瞬間過後,歲寒的眸子再次變成了灰白色的一團。
秦姝明白了過來,剛剛的那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
這也是秦姝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歲寒的恐怖,從前她也自詡是個天之驕子。
如今再看歲寒,秦姝突然能理解他為什麼瞎了眼,還如此體弱。
實在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連天道都想要了他的命。
如今他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逆天而為。
這樣一想,秦姝頓時就更加激動了。
這時候,就聽面前的歲寒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此次我必須跟著去!”
秦姝一聽這話,心裡也開始犯嘀咕了。
莫非自己要去煉體的事兒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