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根據院子裡的整潔程度以及落在青石臺階上的塵埃,便能分辨出,此處的人應該才離開不久。
溫池和秦姝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便朝著屋子裡走去,而秦姝因著有古冶城的經驗,便對著院子裡的假山亭子之類的動了手。
她沒耐心一個一個研究機關,便直接暴力捶開了假山和亭子。
若是謝釋淵在此,見到了這一幕,定然要好生感慨一句,此子當真是得了他的真傳。
只可惜,這一次讓秦姝失望了,亭子和假山下什麼都沒有。
或許是她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溫池趕緊從前院趕了過來。
看著秦姝站在一片廢墟當中,他神色凝重地問道:“師妹,你可是遭遇了什麼襲擊?”
秦姝搖頭,“沒有。”
“那這些……”
“我乾的。”
溫池:“……”
“師兄,可有別的什麼發現?”秦姝問道。
溫池將手中的一個雕塑遞給了她,“我在西廂發現了這個,不知道他們供著什麼。”
秦姝的神識一掃,發現這雕塑是一條九頭蛇身的模樣。
她的神識一寸一寸地從其上掃過,這才在雕塑的底座上刻著一行小字,“相柳大人在上。”
秦姝才剛看過《山海經》不久,這麼一來,立刻就對上號了。
原來他們供奉的竟然是兇獸相柳?!
傳聞中,相柳蛇身九頭,食人無數,所到之處,盡成澤國。
一身是毒,這種水澤連牲畜也無法生活。
“原來如此……”
若是他們供奉得是這種臭名昭著的兇獸,也就能理解了。
溫池此時也發現了那一行小字,他摸著下巴“嘖嘖”兩聲,“這些人未免有些太天真了些,兇獸和瑞獸早在上萬年前就已經全部銷聲匿跡了。”
言下之意便是這些人即使供奉相柳也沒什麼用,根本不會有人幫他們的。
秦姝從前看《山海經》都是當做故事看的,沒想到還真有兇獸和瑞獸?
就好奇地問了一句,“師兄?原來真的有兇獸和瑞獸呀!他們哪兒去了?怎麼會突然銷聲匿跡了呢?”
溫池搖頭,“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沉睡了,也或許是死去了,反正修仙界已經有上萬年沒出現過上古兇獸和瑞獸了。”
秦姝才剛嘆了口氣,就聽到一聲,“不知道了嗎?問我呀?!”
秦姝一愣,緩緩抬頭,她的眼睛如今已經有了光感,能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的屋頂上坐了兩個人。
神識掃過去,才發現來人正是郭崇和歲寒,說話之人正是郭崇。
秦姝手中拿著相柳的雕塑,再看向郭崇,她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什麼。
喜歡看《山海經》,還什麼都知道的妖獸。
他……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白澤吧?
當著師兄他們的面,秦姝也不好直接問,但心中卻樂開了花。
白澤呀!這天底下哪兒還能他不知道的事?若是能抱上這條大腿,掌門的那什麼時光追溯鏡簡直弱爆了!
說話的功夫,郭崇已經扯著歲寒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兩人如今都沒了靈力,這一躍而下,直接將院子踩出了四個坑。
方才還十分整潔的院子,如今就成了一片狼藉。
郭崇湊到秦姝身邊看了看她受傷的拿著雕塑,哈哈笑了起來,“人類還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種族。”
秦姝見他似乎喜歡這個,就乾脆將這個雕塑塞進了他的手裡,“你說讓我問你?你可知道那些上古兇獸和瑞獸都哪兒去了?”
沒有龍族和鳳凰的修仙界,叫修仙界嗎?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