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深將印記拓在空白玉簡上,將玉簡收了起來,便轉頭對著秦姝辭行道:“多謝師妹給得陣法,我這就先回去了。”
秦姝:“?”
這就回去了?
空深顯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訕訕一笑,解釋道:“我這不是偷跑出來的嘛,若是被師尊知曉了,指不定還會被多關兩日。明日我就被放出來了,師妹你等我明日一早,過來帶你去找妄痴師叔去!”
秦姝嘆了口氣,心想反正也就再等半日了,便點頭應了下來。
夜幕逐漸降臨,秦姝推開了窗戶,朝著外邊張望。
普陀寺的禪房佈局跟他們不大一樣,這裡沒有天窗,也就是說,她無法保證自己一晚上被會被月光照到。
如今有大蛇保駕護航,秦姝知道自己修煉不會引起靈氣暴動之後,也沒一開始那樣小心翼翼了。
她拿起屋子裡的蒲團,大大咧咧地來到院中坐下,開始打坐。
大賽在即,各大宗門之間都互相關注著。
秦姝這一舉動,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在眼中,大家心中好奇,但卻也沒人上前來問。
一直到天色大亮的時候,空深來了,才將正在打坐的秦姝喚醒。
“不是說要去找妄痴師叔嗎?還不快些?”
秦姝抬頭看了一眼天邊尚未徹底落下的月色,神色有些許震驚。
“這麼早?”
空深一邊催促著她快些,一邊說道:“還早呢?!也不看看都什麼時辰了,妄痴師叔的早課一直都是寅時三刻,若是再慢,咱們就該遲到了。”
秦姝也沒磨嘰,將自己的蒲團撿起來收好,就跟著她朝著練功堂而去。
一邊走,她還一邊問道:“空深師兄,今日不是要門派大比嗎?咱們不在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空深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放心,我們住持很能講,只有有他在,這大比恐怕要到正午時分才能正式開始了,住持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
秦姝想到自己讀高中時候的校長,每次期中期末講話的時候,總能滔滔不絕地講兩三個小時。從考試成績講到學習方法,再結合國內外的經典案例,發散到人生哲理……
她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也不知道校長若是穿過來和這位普陀寺的住持比比,到底誰會更勝一籌?
腦中胡思亂想著,腳下的步伐卻半步不停歇,兩人急匆匆地趕到了練功堂。
秦姝所想象中的人滿為患根本不曾出現,也就三個弟子,算上他們兩個也才五個人而已。
秦姝詫異地瞥了空深一眼,空深悄悄給她傳音,“妄痴師叔教學甚嚴,許多弟子只來了一次就不來了。”
若不是他師尊逼得緊,他估計也放棄了。
妄痴師叔也不逼迫任何人,誰來了他就教誰,不來也無妨,他樂得清閒。
只是今日他的目光落在秦姝身上要更長一些,原因無他,這還是他有生之年教導的第一個女娃娃。
他若是沒記錯,自己教的是鐵頭功吧?一個女娃娃來湊什麼熱鬧?莫不是被人捉弄了吧?
被人捉弄了也無妨,想必她明日就不會來了。
最近是聽住持說過八大門派要來他們的萬法臺比試,也不知道這個女娃娃是哪個門派的。
其他人也都悄悄瞥著秦姝,秦姝頂著所有人的注目禮,跟著空深在排在了其他師兄身後。
妄痴也沒多問,再次給弟子們講了練習鐵頭功的要領,便讓他們自己練自己的。
五個人裡邊只有秦姝是第一次來,她好奇地看著其它師兄們一邊練氣一邊用木板敲著腦袋。
這木板可不是凡木,而是修仙界的鐵木。
她手中拿著一塊木板,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