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舟此話一出,秦姝瞬間鬆了一口氣。
雖然是陽謀,但只要管用就好。
跪在地上的齊昌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四十年啊……四十年過去了,他終於又可以正大光明地煉器了!
“三日之後,咱們老地方見!”齊舟說道。
既然比試是齊昌提出的,那麼時間和地點就要齊舟說了算,這就是規矩。
隨著齊舟轉身離去,四周圍觀的眾人也散了。
齊威遠遠地看了一眼齊昌,也領著人走了。
這時候,秦姝、成彥和曲念才湊了過去,將齊昌扶了起來。
“太好了!前輩!您接下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煉器了!”
齊昌眼中含著淚花,微微頷首,“嗯!”
雖然只有三日,但若是這三日他能踏踏實實煉上三日,也是能找回一些手感的。
就在這時候,那群齊舟的侍衛此時又朝著他們一行人走了過來。
“喂!齊昌!”
秦姝等人朝著他們看了過去,就見到為首那人盯著齊昌道:“齊舟大師人好,答應三日後同你重新比試!但你也得履行你們之前的賭約!說不煉器就不能再煉器!比試之前,若是你膽敢碰一下煉器臺!老子一定親手將你的雙手砍下來!”
說完這番話,他又帶著自己的人手離去了。
此時這裡真的就只剩下秦姝他們四個,以及零星幾個遠遠朝著他們這邊看的路人。
齊昌一言不發的朝著家裡走去,秦姝等人也趕緊跟上。
等到了家門口才發現,原來他家裡已經被人圍了起來,只要其中有鑄造的動靜傳來,他們就會第一時間進去制止。
齊昌愁眉苦臉地坐在凳子上,兩手捧著臉,無奈地嘆息,“我們瞞不過去的,他們修為比我高,裡邊稍微有一點靈氣波動他們就會發現。”
秦姝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前輩,想開點。”
齊昌抬頭看她,秦姝又接著說道:“就算他們發現不了,你家裡不還有個內應麼?”
齊昌:“……”
他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法分辨,這位仙師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夥兒的。
從他們回來,齊威就一直在門外待著,唯恐他們悄悄煉器。
秦姝也有些搞不懂了,“你這大孫子是不是跟你有什麼仇啊?怎麼分不清遠近親疏呢?”
她本來不過是隨意一句話,可誰知……齊昌聽後,竟然沉默了。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秦姝漸漸也意識到了什麼。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齊昌,問道:“你……該不會真跟他有仇吧?”
齊昌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沉聲同她解釋道:“唉……當年他父母外出之時,無意闖入風陣。風陣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匆忙趕去,他們卻早就不見了蹤影。齊威那時年幼,興許是怨我沒將他父母帶回來吧?”
他說話的聲音低沉,秦姝聽了也沉默了。
他又怎會不難過?死去的是他的兒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誰又能懂。
人生無常,齊威又怎會將父母的死都怪在齊昌頭上?
秦姝擰著眉頭,第一反應會不會是有人從旁引導?才使得他們爺孫反目成仇。
這樣想著,秦姝立刻抬頭看向了齊昌,問道:“他父母出意外的時候,他多大了?”
齊昌眯著眼睛回憶了片刻,才道:“約摸三十出頭的樣子。”
秦姝:“……”
齊昌前輩說他當時年幼,她還猜測這位當時只是個幾歲的孩子,都三十出頭了!雖說在修仙界裡還算年幼,但基本的道理應當也是懂了的。
他能不知道風陣是什麼?不知道這件事跟他祖父一點